裴渡哈哈一笑,“好,那咱们就再同行一路!”
周曼又在海上漂了十三天,总算在约好的时间回到了金陵。
深夜。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在将军府外,两个头戴幂篱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快速飞过高耸的围墙,径直落在熟悉的院落。
对春阁中静悄悄的。
惜竹压低声音道:“小姐,我去喊她们。”
回家的喜悦让周曼的声音都带着笑意,“别喊,今日先睡,明日再给她们惊喜。”
她们摸黑到了周曼寝室,刚推开门,周曼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她本能躲避,身后的惜竹早已出手。
只听金属坠地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声女子的暴喝:“谁!”
惜竹一听声音忙把手中的短刀收起,大声道:“文颂!”
蜡烛不知被谁点燃,屋中顿时明亮起来。
众人齐齐一愣,待看清对方的样子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只见周曼和惜竹戴着幂篱,背对背一副防守的架势,而对面的文颂和念菊都只穿单衣,手持二节棍,一左一右猫着腰,一副准备进攻的样子。
望梅甩甩手中的火折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就猜是小姐!”
惜竹指着念菊和文颂,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俩傻子!”
念菊早顾不上别的,扑到周曼怀里就呜呜哭出来。
文颂一把扔了棍子,瘫在地上大喘气,“吓死我了!奴婢真以为进贼了呢!”
望梅边笑边哭,帮周曼拿掉幂篱,上下打量半天才放下心来。
周曼脸上笑意不减,哄了这个哄那个,“没来得及通知你们是我的错,一路很顺利,我们都好,快别担心了。”
望梅给几人披了外衣,二话不说拉过周曼的手腕,半晌后哀怨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都好?”
周曼忘了屋里还有个神仙,讪讪道:“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我和惜竹都受了凉气,已经请了大夫开了方子,这一路都在喝药,已经无大碍了。”
说罢又看向惜竹,“是吧,惜竹?”
望梅眼皮一抬也看过去,“是吗,惜竹?”
惜竹:......
为什么没让金塬一起进来呢,真是失误。
“我去给小姐做点吃的,饿一路了呢。”惜竹脚底抹油跑了。
念菊从周曼怀里坐起来,声音闷闷的喊道:“你哪里会做饭?等等我来!”
说罢,念菊总算回过神来,嘱咐文颂:“文颂,给小姐烧水,准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