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一入场就感到自己成了所有视线的中心,这些视线仿佛有重量,带着期待和希望落在他身上。
凤箫寒一早戴上了纱巾,拉着秦飞云快步走到昨日的位置,坐下后凤箫寒问:“飞云,你还好吗?”
秦飞云有些勉强地笑了下,“还好,只是这些人平白给我加负担...”
“放轻松,其实这事原本就不该你出头,还记得吗?是他们不让你做这个武林盟主的。”凤箫寒说。
秦飞云叹了口气,又摇摇头,他知道这就是人性,趋利避害,之前想要抛弃的在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又会想要压榨价值。
“箫寒,我明白,只是这无相殿原本就和我逍遥派有仇,别说今日是为了阻止他们做这武林盟主,就算是平日里我见到他们也不会放过的。”秦飞云说着捏了捏凤箫寒的手,他知道凤箫寒是心疼他。
凤箫寒回握住秦飞云的手,“即便如此,你也不要有负担,好吗?”
秦飞云勾勾嘴角,“嗯,没有负担。”
片刻后张正南和无相殿的人马都到齐了,此时场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张正南发话。
张正南起身后说:“依照昨日所言,今天就由逍遥派秦飞云和无相殿无玄进行比试,只有无玄胜过了秦飞云,才可以做新一任武林盟主。”
秦飞云已经做好了上场的准备,他调息静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无玄却在此时突然说:“张掌门此言差矣,据我所知,这位秦少侠所属的逍遥派,曾承诺不参与任何武林事务,没错吧?”
张正南微微皱眉,“不错,但时矣势矣,临危之时自当有所例外。”
无玄手中的扇子转了一圈,说:“张掌门言之有理,只是敢问此时此刻,又是何种形势?为何会轮到他一个逍遥派的弟子来和我交手?”
张正南微微一笑,说:“自然是因为他秦飞云是现任的武林盟主,你这个后来的挑战者自然应当胜过他。”
无玄摇了摇头,“张掌门这不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么,即使上次的武林大会让他秦飞云做了所谓的‘临时’盟主,此时此刻他这个‘临时’盟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是说,在场的各位已经忘记了他逍遥派当初做了什么才退出江湖事务?”
无玄说着环视一周,显然在场有不少江湖上的老人,对当年宫炎所犯下的滔天血债还心有余悸。
可现如今这无相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宫炎却早已尸骨无存,众人自然不愿无玄做盟主。
“逍遥派当年的确有错,可那宫炎已经被湛天杀了,血债血偿,已有着落。他秦飞云那时候都还没出生呢,又干他何事?”
不知是何人大声说了一句,引得众人纷纷应和,然而无玄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膜胀痛,胸口憋闷。
待他笑罢,大声道:“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是谁说的宫炎已死?!”
无玄此言一出,全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