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暂时驻扎在此地,等待后方大军前来,然后再与乌桓人决战。”
甘宁点点头道:“子义之言有理。
我等千里奔袭而来,军兵早已疲惫。
反正咱们已经拿到粮食,并且守着这条河,可以一直驻扎下去。
等后方人马到来,最多也不过七八日时间。
到时便可毕其功于一役。”
其余将领也纷纷点头,同意二人之言。
刘琦看张辽一直没说话,开口问道:“文远,你怎么看?”
张辽捏着胡须,脸色凝重道:“张某久居边地,熟知这些异族人习性。
他们的军队不像咱们汉军,平常在军营一起操练,屯驻。
只要一有战事,立即便能动身。
他们所谓骑兵,实际上都是牧人,平常分居于各地。
只有在作战时,接到命令,才从各处牧场汇聚到一起。
所以依我来看,咱们后面大军固然未至。
但仓促之间,踏顿麾下兵马也聚集不起来。
趁敌军不整之机,果断进军,必能一战而胜。”
刘琦颔首,一锤定音道:“文远之言甚是。
我军兵力不足,敌军也未曾准备。
我等奔行千里,本就是为了攻其不备,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如今既然已经暴露,还要在此驻扎七八日休整,岂非贻误战机?
等踏顿将所有兵马集结,以逸待劳,那时我军才是进退两难。”
听刘琦如此分析,众人均觉得有道理。
毕竟刘琦对战略判断奇准无比,还从来没有失误过,大家全都心悦诚服。
刘琦回身持麾递于张辽道:“此战以弱敌强,非有勇猛之人不能统帅。
冲锋陷阵,本王不行。
从现在开始,前线作战由君指挥。
一应进退调度,皆有君审时度势而行。”
那“麾”乃是一根长杆,挑着一面长条旗帜。
莫要小看这面旗,在军队作战之中,有总指挥的作用。
只有军队主帅才能够持有。
所以某将军部下,也称之为麾下。
如今刘琦将麾交给张辽,那是将军队的临时指挥权,也交给了对方。
这是多大的信任?
张辽犹豫了一下,也的确不能让刘琦在前方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