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县丞闻言,陷入沉思,“也就是说,里面的是他亲女儿?而不是他远房亲戚的女儿?”
苟课税已经想要拍脑门自尽了,“不!我的意思是,这老头对那小娘子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之情,而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此事另有隐情。”
韩典史感觉快冷死了,受不了这两人都到人家里了还拉拉扯扯在一旁嘀嘀咕咕,成何体统!
韩典史看向一旁,战战兢兢十分拘束的老头,“老人家,不必紧张,上次 本官的同僚,前来发放物资的时候,得知你家还住着远道而来的亲戚,本官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他可有将你亲戚的那份也给足了?”
老头畏畏缩缩,连忙点头,满是褶皱的脸色,堆着讨好的笑容,连连鞠躬,“有的,有的,有的,那乔县丞老爷十分热心,不仅给发了物资和粮食,还帮草民挑满了两大缸的水,是个好官!”
韩典史笑了笑,“那就好,这几日大雪,天气极冷,要是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需要扶持的,请您尽管说。本官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住的那间侧屋,靠南的墙面,已经有裂缝,看起来并不安全,您何不搬到这正屋来住?”
老头连连摆手,“这,这,不,不,草民住那住习惯了,那墙很结实,虽然看起来有缝,但是,草民找人搭了顶梁柱,十分结实,您,您要是不行,请随草民过去看看……”
他边说着,边想往外走。
韩典史闻言颔首,“那走吧。”
他不是不相信乔县丞的话,只是他为人谨慎小心,在抓人之前,没有证据,他不好动手。
他又不擅长扮红脸,只能曲线救国,言语间,委婉试探。
韩典史跟着老头,到了他住的侧屋。
只见那侧屋内,只有张由门板搭成的捡漏床榻,床榻上放着一床被子,室内中心的地板上,有一个石头搭建起来的捡漏烧柴火的土坑,连炉子都算不上。
土坑内的柴火还在燃烧,给室内带来些许温暖的热气,不多。
老头指着那堵住墙缝的梁柱,“这木头是今年才新砍下来的,找了村里的木匠帮忙搭起来的,十分牢固。”
他说话的时候,面带着局促的笑意。
韩典史检查过后,颔首,说了几句好话,见对方放下了心防,才开始旁敲侧击,试探地问对方家中住的远房亲戚之女,是怎么回事?
一般的小娘子,不会与一个单身男子住一个院子,除非是直系血亲,这老头与她虽然有亲戚关系,但是,一表三千里,他们这样的做法,就算二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但也很容易就会成了瓜田李下的故事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