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量制造出这么多毒药,并用毒药来控制人,那么这毒药必定是容易获得并炮制的!
他仔细检查过所有死者的五官和身量,以及手茧,他很肯定这群人都是住在边城附近的居民,他们的五官已经表明了一切,而且他们的手茧不多。
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
甚至没有经历过长期的训练,都是短时间培训出来的士兵,怪不得被安排来当先遣炮灰。
在幕后之人看来,这群人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他继续检查尸体的后脚跟,他连续看了七八个之后,忍不住喊来仵作。
“你看这刺青的部位是不是有些红肿,看起来,像是新刺上去的。”
仵作闻言赶过来仔细检查,他看了一会儿,也不敢界定这刺青是否是新的。
“黄将军,您所有不知,刺青如果时日久了也会掉色,所以为了保持原状,大部分人会选择在固定期限,重新描补,这具体是否是新的印记,还需要找擅长刺青的师傅来验证。”
黄大郎闻言,心下一叹,“本将军记得碎叶城许多牧羊人都会刺青做记号,应副将,此事由你负责,找他们问问。”
“是!黄将军!卑职必不负您期望!竭尽所能,办好此事。”
……
乔县丞一行人已经抵达了新平县县衙,县衙内,除了值守的衙役,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能做主办事的官吏。
这令他们感觉十分奇怪。
不过,守门的衙役,十分热情,将他们迎接到一个室内,让人送上了茶点,让他们稍等片刻,他们已经去县令府上找县令了。
乔县丞等人面面相觑。
等新平县县衙衙役离开,室内只剩下乔县丞他们三人时,乔县丞终于忍不住了。
乔县丞,“你们说这正常吗?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韩典史也想不通,他第一次进入官场,就在云县县衙卷得要生要死的,不太清楚其他县衙平时的日常。
苟课税颔首,还有心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很正常,这是大部分县衙府衙的常态,只有云县县衙,才不正常。”
乔县丞一脸黑人问号,“怎么可能?请细说!”
苟课税微笑,“就这么说吧,早些年,苟某曾在另一个京县做过一段时间的临时核税小吏,那县令除了初一十五到县衙应卯,其余时间,都在自己府宅内,和他的那群美貌妻妾玩乐,大部分县衙内的正经工作,都是他的客卿还有县衙内其他官吏完成的。”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些官吏也会选择将手头的工作外包出去,于是,苟某才有机会赚到一笔过冬的巨资,苟某当时在那县衙做了三个月的无名核税小吏,赚到了比在云县县衙当课税一年的俸禄,还要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