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离开南疆,去凡间历练,遇见夜瑾离的那一年,竟是我自南疆长大起,活的最肆意,最洒脱,也是最快乐的一年。
那一年里,所有清醒的时候,我可以不用再想任何发生在南疆的事情,也不用考虑明天和以后。
想的只有明天该去哪里,后天该吃什么,人间又有什么稀奇好玩的东西?
只有每逢酒醉,我才会忍不住的深情流露,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心中的苦楚,却也不敢与他说的太多,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份。
夜瑾离,确实给了我很深的慰藉。
整整一年的相处,游荡于各地的游历,一起见识过花儿是怎样开的,小溪又是从哪里流的,吹过夏天的风,见过冬天的雪,说不心动……
或许,是自欺欺人。
只是当时的那种心动,更多的是隐忍,因为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因为……
还有太多太多的顾虑。
以至于当南疆的人出现,悄无声息的将我抓了回去,我毁了与他约定好,去彼此故乡看花开的约定。
就此,永久的错过。
我也忽然明白了,夜瑾离为何会执意让我看见,我与他相识那一年的记忆。
有些时候,快乐是相互的。
他将那段记忆,埋藏在心中最炙热的位置,自是不信,我会那样的绝情,能够回到南疆之后,永远的忘记那年见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