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的寂静中,虞清宴垂眸瞧着跌坐在地、满脸惊骇的薛峥,嗓音慵懒而漫不经心:“如果还有其他手段,我也不介意你用出来。”
薛峥眼睛里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
他瞪着虞清晏,咬牙道:“你——”
一个字才出口,邵秋白就厉声打断了他:“薛师弟,不要再说了!”
紫霄山同门之间向来和睦,邵秋白又是出了名的翩翩君子,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礼数有加,从没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的对自己说话,薛峥不由得愣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戛然而止。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邵秋白已经对着虞清晏一抱拳,而后低声道:“我师弟年少气盛,行事难免有不周之处,但是他没有坏心,如有冒犯,还请勿怪,我这里向姑娘赔罪了。”
邵秋白此言一出,虞清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薛峥已经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道:“邵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他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今天是我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可说的,可男子汉大丈夫死便死了,你怎能给这个臭丫头——”
邵秋白狠狠拧了拧眉。
他猛地一挥衣袖,再次打断薛峥,沉声道:“薛师弟,当日我战败之后,试图自刎,赵师叔曾经对我们说过什么,难道你全都忘了不成?”
听见这话,薛峥又是一怔,紧接着又听邵秋白道:“你心里若是还有我这个师兄,就少说两句,赶紧给虞姑娘道歉!”
虞清宴双手抱臂,懒洋洋的靠在一棵大树旁边看戏,闻言轻笑了一声道:“邵仙君,你倒也不必如此,你师弟出手这样狠辣,用什么阴灵符偷袭,岂是正道人士所为?这可不是轻飘飘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吧。你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师尊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