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曹府因何事请过方士或者道士上门?这阵法是何人所设?”
“晏大人,京中何时来过方士或是法力高深的道士,既然都没有,我们曹府又从何处请人呢。
家父乃是御史,本就是严于待己、一板一眼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弹劾、监察百官本就是个得罪的人事情,他对府里上下都十分严厉,怎么可能会弄什么阵法,给别人一个参他的机会呢。”
曹呈一脸真切。
与晏时桉一问一答间,流畅且没有丝毫破绽。
晏时桉心话说:曹呈也是个人物,心理尤为强大,这么多问题下来不见一丝紧张,一丝犹豫。
偏偏没有犹豫就是最大的问题。
任诗沂任仵作此时已经验尸完毕:“禀告大人,此骸骨为女子,身高六尺,胸腔有明显的划痕,应是被匕首一类刺破心脏而亡,下手较狠。
此女身上多处骨裂的痕迹皆是身前伤,属下怀疑此女生前遭受过虐待,而且有过身孕。”
晏时桉再次看向曹呈:“曹大公子,听了任仵作所言,你可想起了谁来?”
曹呈再次拱手道:“小人真的不知。”
烟柒染一脸的厌恶藏都不藏了,瞪着曹呈,整个人气鼓鼓的,不想说话。
晏时桉冷笑一声:“既然曹大公子不知道,那我们就来问问曹二公子吧。”
“十五,将曹二公子送到王少卿那里,顺便问问府中下人,此人有可能是谁。”
“是。”十五拎着悠悠转醒的曹斌就走,曹斌挣扎不过,坑坑巴巴地说道:“晏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啊。”
“曹大公子如此嘴硬,不会以为你心中所想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吧,不如来让本官猜猜,这具骸骨应是你已过世的夫人的吧。”
晏时桉果然见到曹呈的双目出现了一丝闪躲之意,他乘胜追击:“若是曹公子不赞同,或是不知道,那么本官就要请曹公子带着走上一遭,我们去曹少夫人坟前开棺便知。”
初一收到自家公子用眼睛传来的信号,一个跳跃就出了曹府,曹呈也看到了。
口述是一回事,该要的证据还要有。
“大人,亡妻早已入土为安,怎可再行打扰啊。”曹呈的心终于乱了。
他在心中一再思量,此事该如何挽救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曹呈你还不说实话么?当真要本官将所有的证据摆在你面前才肯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