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一直以为自己捡的是只狐狸,貌美又狡猾。
这会儿才知道。
捡的是条狗。
聪明的一阵儿一阵儿的。
也不算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吧,是聪明的一闪一闪的。跟那个电压不稳定的电灯泡一样,前一秒亮如白昼聪明的眼睛发光,下一秒黑如墨色憨批的跟离了雪的二哈似的。
但因为闪的太快,让人难以分清他到底是聪明还是憨批。
就比如现在,池安一口气梗在嗓子眼,脑子发木,判断不出何落这一出阴恻恻别具一格的表白,到底是在耍计谋掩藏他细作的身份,还是单纯的表白表忠心。
“你往后退退。”池安手指抵着何落的胸口,把他往后推,再近些就要亲上了,“我还没问完。”
何落期待的表情瞬间转变为失落,却依旧听话的往后退了半步,站到了一米之外——一米在虫族,完全称不上是礼貌安全的社交距离。
池安觉得,他脑袋上一撮无形的呆毛,嘚儿一声垂了下去。
“咳咳……”这才认识几天,他何落就是貌若潘安!亲嘴之前也必须审问清楚,确保安全!池安坐正了身体,清了清嗓子,“你把你知道的,有关池安计划的全部细节说一遍。”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何落还是个,遇到不想聊的话题,就俩字仨字往外蹦的货。
审的那叫一个艰难啊!池安耳朵支棱起来听,生怕听不清他蚊子似的哼哼,明明方才问“可不可以”的时候嗓门还挺大的。
不过何落确实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透露了一点前主子的私事。
没说伍竞的坏话,只是透露了一些没有外传的小道消息,说是皇族四年前给伍竞定了婚事,对方是个各方面都称不上优秀的雄虫,伍竞凶神恶煞的去雄虫家里把婚事闹掰了,回来被家里一顿好打,当天夜里带着伤喝酒,喝醉了蹲办公桌下面直念叨。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名字。”何落说,“当时并不在意。”
“在年限上,我比不过伍竞。”
“但我比他实用。”
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该查的证件该看的资料也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