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李寒清前往澜山任职的最后期限。
这一天,天尚未亮,入眼所见浓雾缭绕,李寒清坐在由两匹狰兽所拉的座驾里前往澜山任职,这座驾看着就威武不凡,原本是落不到李寒清手里的,可谁叫他是由天子亲封的山神,李云铮又好面子,怕他出行太过好酸,让荣安侯府在神都遭人耻笑。
神都一处临街的高层酒楼包厢内,有一二十五六模样的玄衣青年与老叟形象的黑袍男子对立而坐,二人脸上虽挂着森然笑意眼神却极其冰冷,直到看不清李寒清座驾的影子才收回视线。
“五长老,你说这荣安侯府的李寒清到底怎么想的,不好好的在神都待着保留自己一条小命,竟跑去澜山那个偏野之地担任山神一职,他难道以为这样做我们仇家就能饶他一命?”
老叟闻言微微摇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香茗后道:“恰恰相反,整个荣安侯府年轻一辈中就数这个李寒清最为聪慧,他现在已是天子钦点的澜山山神,就算我们仇家很想立马对他下手,也得暂停行动。”
天子威严不容侵犯,他们仇家想彻底搞垮老对手不假,倒也不想在天子心里留下些不好的负面印象,不过一个资质不佳的小辈而已,暂时放过也就放过,日后总有他们彻底清算的那一天。
“五长老,我明白了,李家小辈不可能每个都能得到天子亲封的神职,一个李寒清而已,我们暂且放过,以免因小失大,误了仇家大事。”仇士高顿了顿,继续道:“我就不信了,李寒柏他们还能一辈子龟缩在神都不踏出半步!”
“高儿,你能想明白很好,这李寒清我们暂时不用管他,不过一小小的澜山山神而已,等荣安侯府彻底坍台后,还不是板上鱼肉任我们随意揉捏!”五长老看着仇士高眼神带笑道。
神都虽繁华热闹、富贵逼人,却极具威严与神秘,内部无形中有着让人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心头沉甸甸的层层束缚,更是有正式的禁空法令,不管是何身份,少有人头铁到在天子脚下驾驭法器飞遁,只有出了神都内城没了诸多限制后,需要长途跋涉的众人才敢各显神通。
“公子,咱们此刻已经出了神都,按理,该遇到侯爷他们所说的截杀才对,怎么半柱香过去了还无事发生?”林钰边驱驶着座驾往澜山方向飞去边好奇问道。
“你这话说的,咱们公子好歹是天子亲封的澜山山神,这前脚才离神都后脚就遭遇不测,这不是当面打天子的脸吗?敌人再缺心眼,也不可能现在就对公子动手。”不用李寒清开口,侍女碧檀就能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关窍。
出了神都南门,沿着官道疾行,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以狰兽的脚力就已赶了近两百里的路程,再有三个时辰左右,李寒清他们就能抵达澜山述职。
到了澜山所在的地界上方,李寒清俯视着下面街道整洁的府城,百姓们衣着干净无补丁且精神面貌良好,显而易见,这是个极其繁华的地方,也不知道天子为什么对荣安侯府这么大方,亦或者这跟原主父母双亡有点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