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抓谁?本官吗?陆大人?还是在场的各位。具本官所知,在场众人可没少吃!”
“你都要这些人拿出证据吃过牛肉还是没吃牛肉,一一抓回去吗?我司农寺装得下吗?要不要本官帮你问周大人借几间牢房啊?!”冯行无奈摇摇头,就是一根筋,固执得像头牛。
“请大人息怒,喏这人。下官就是收到他的举报,说陆家宰了牛,烤着吃,而且还是两头!大人兹事体大,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耕牛"乃农耕利器,一头牛几乎是一个农村家庭的全部财产,这些高官贵人就将牛享受了口腹之欲。实在可恶,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向那两头牛讨个说法。
“李大人,莫急,也莫气。大邺朝明文规定失去役用价值的老牛、病牛,无耕作能力的伤牛,上报官府后可以合法宰杀,肉也能买卖。
我陆家可是按照律法办事的哦。
说我陆家杀了有耕作力的牛,可有证据啊?”此时陆也溪接过了李维仁的话茬。
她今儿个就想看看,谁在搞鬼。
李维仁又将那证人往前一拉,“世子夫人,就他,你自己交代你在陆家厨房所看到的,将与本官所说,再叙述一遍。”
那人当着众人信誓旦旦,亲眼见着陆家仆人今儿在杀牛,并且还是两头!
陆也溪讥笑出声,“哦,是吗?难道您昨日就来我陆家参宴了吗?这牛只是挂了一晚上,晾干一些水分,今儿味道才会更好啊。
您又是从哪儿得知是今日杀的牛呢?”
那人吞吞吐吐,“那,那就是小人将剃牛肉,误会成了杀牛。
但也不影响你陆家确实是杀了两头牛啊。难道你陆家不敢承认吗?”
“不,我承认!我陆家昨日趁夜是杀了两头牛。你可真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我家厨房的屠夫。只是凭挂着晾干的肉,就能知道我陆家杀了几头牛。
还有就是,这牛啊。是昨日我阿爹与冯大人巡视京师仓回来时正好碰上两头牛打架。
都打红了眼,旁人都不敢去拉绳,最后两败俱伤,已经没有了劳作能力。
我阿爹看那老伯可怜,当场就出重金买下了。冯大人为我家这两头牛开的凭据,开席前特意送来。”
陆也溪将凭据从庚雪的手里接过,又递给了李维仁。“就怕各位有顾虑,我三日前为今儿安排的菜单上,可是没有烤牛肉这一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