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兄这是做了何事,要向李某道歉?”
李牧看着向自己行礼的张世宏,淡淡道:“兄弟可当不起张兄如此大礼。”
张世宏额头冒汗:“李兄,实在是小弟猪油蒙了心,见李兄为人豪爽,有侠士风范,本领也高明,因此才想着算计李兄一把,好解一下我张家灭门之祸。
其实非是小弟甘心做出此等事情,实则是妖魔鬼怪,神通惊人,我等升斗小民,寻常百姓,如何能抵?我等只是想要谋求一条生路罢了!”
李牧嘿嘿笑了笑:“你们想要求生,便要把别人推到死路上去吗?”
张世宏默然不语,额头冷汗不住冒出,顷刻间汗透重衣。
李牧懒得跟此人多说,与其擦身而过,返回庭院之中。
张世宏脸色灰败,站在宅院门口,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胡芸娘落后李牧几步,扭头看向张世宏,面罩寒霜:“张举人,我家老爷是个心善的,不会惩处你,但我却是个小心眼,这件事咱们没完!你算计我家老爷,将芸娘也算计了进去,若不是我还有几分道行,怕是早就死在了邪门修士手中。”
张世宏对胡芸娘行礼道:“胡管家,这件事是我的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小生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胡芸娘眼珠转了转,道:“我家老爷颇喜你送的那些鸡油黄的石头,还有那些假玉,听说你家有假玉矿坑,鸡油黄的矿山似乎也与你们张家有点干系……”
张世宏急忙道:“矿坑全都送给李兄!那鸡油黄的石头,我也挑其中上品,每月孝敬给李兄一百方!”
胡芸娘一脸正气:“我家老爷岂是贪图你这些矿藏之人?你送给我家老爷,他岂会收下?”
张世宏恍然大悟:“对对对,该死,该死!”
他轻轻抽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皮,道:“李兄豪侠气概,岂会贪图我这等蝇头小利?我这矿藏非是送给李兄的,乃是送给胡管家的!”
胡芸娘娇笑道:“哎呀,我可不敢收你这大礼!”
她看向旁边一名丫鬟,道:“我说钢蛋啊,咱们家小孙不是刚为咱家老爷开了一家首饰铺吗?你问问他,现在缺不缺石头当摆件?”
那丫鬟长得五大三粗,叫做刘刚丹。
乃是昔日和会镖局总镖头的千金,擅使一对铁棒锤,后来镖局得罪了三仙门,被三仙门的高手,将镖局的人斩杀了大半,恰逢这千金与父亲生气,赌气外出,反倒是逃过了此劫。
经此大变,刘刚丹性情大变,本来没心没肺的姑娘,忽然就变得沉默起来,她家传武功本就非同小可,当下苦练神功,五年后,功夫有成,便拎着一对铁棒锤横扫三仙门。
将三仙门三百余口悉数屠杀干净,鸡犬不留!
后来查明自家镖局之所以被灭,与当地知府也有莫大关系,镖局内押送的宝贝竟然被知府贪墨,成为了知府的东西。
刘刚丹怒气勃发,杀入了知府衙门,将知府当街锤的稀烂,将其家人也都锤成了肉泥,随后打死了几个捕快,痛哭离去。
这一番作为惊动了朝纲,自然沦为了通缉要犯,不得已逃到了清河县外魔岩山生存,最后被胡芸娘带到了李家,做了家仆。
刘刚丹听了胡芸娘的话后,憨憨道:“我这就去问问孙先生!”
张世宏叫道:“我去便是了,我去便是了,岂敢劳烦这位姐姐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