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家人要走了,许安随勾着唐溪月的指尖,依依不舍。
唐溪月望了一圈在场的许家人,眼神唯独落在了二房尤氏的脸上,凛冽肃冷的说道,
“小七,我们还要赶路先行一步了。
老侯爷给你那只金雕甚是不错,
有事没事多用用,
猛禽要总飞翔才好,
时不时多给我们传些消息。
若受了委屈不必隐忍。
不管是谁,
兄长嫂嫂都会为你做主的。
就算皇帝也别想欺负了咱这一脉,
兄长嫂嫂拼上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尤氏一阵头皮发麻,她怎会不知对方说这话的意思。
“定是谁嘴欠说了什么,好在这群凶狠恶煞的马上就走,这要是回府住上几天,非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尤氏又看了看许安随。
“这个病秧子在庆国公府都自顾不暇,如何能管了侯府的事情。
今日事了,侯府还是我说了算,
哎呀我们家奇哥儿若是真能承袭爵位,那我这个商贾之女的头衔也该改改了,
镇北侯夫人这个名头也该轮到我了,我看哪个还敢嫌我一身铜臭,还敢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尤氏的心思就快从嘴角溢了出来。
相比之下一旁的三房李氏却一脸愁容忐忑不安。
屠家人刚走,
五名武将也相继赶来。
这五名武将有两名曾经效力于镇北侯麾下,
后来身负重伤退了下来,
如今在京设了将军府,上不了战场却偶尔也去军营中帮着新兵操练。
另外三名武将皆在朝中受管于兵部。
三房的长子许安怀连忙上前拱手招呼。
“没成想各位将军能来 ,侯府感激不尽。”
许安怀眼下是许家唯一一个走仕途的晚辈。
他在京府衙门任京判已有两年,虽位职不高,大家念着他是镇北侯的亲侄儿,事事也都会给他三份薄面。
五位将军拱手过后纷纷上前点了香,见了礼。
“镇北侯一门乃我大胜军中之楷模,怎能不来。
那些动嘴皮子的来不来我们不管,
我们做武将的若不来,才是失了武将血性,寒了天下兵将的心。”
“各位节哀,往事已矣,逝者已逝,生者自当释然。”郭将军说道。
一旁的纪将军愤愤不满,大袖一甩怒哼道,
“怎么释然?全家都死了你叫人家怎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