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她依旧挣扎着想找点说辞为自己辩白。
那样的话她之前也没少说过。
只是大房的人不在,便没有人真的会在意。
今日这等场合,许安随以镇北侯遗孤的身份将这样的调侃定性为有悖家训,大逆不道。
这倒是提醒了大家,许氏一族切不可自己窝里反了自己,
若自己人都对那场战役恶意论判,又指望外面人能说什么好听的。
许家人此时若再不扭成一股绳,那才当真让人既看了笑话,又瞧不起,
多少世家败落的前车之鉴血淋淋的摆在那里,建业容易,守业难,往往祸起萧墙一败涂地。
“第二,”许安随继续说道,
“方才你说圣上对咱们镇北侯府冷而不悦。
大体意思是说圣上因我父兄匡北战败大失所望,继而迁怒于我镇北侯府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我……不…”尤氏欲狡辩,
许安随打断道,
“你说得正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
尤氏哑嘴,许安随不给她机会多说。
“你可曾有想过这话若是传至殿前皇帝陛下会如何作想?
到底是咱们镇北侯府对皇家态度不满以诉苦为名结天下军将之共鸣向天家发难?
还是我镇北侯府恶意揣测圣意,故掀风浪,欲引君臣对立,扰乱朝纲?
陛下到底怎么看待咱们镇北侯府尚且不论。
至少该有的奖赏,祭礼,讣告皇帝陛下是一样也没少。
你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赏是赏,罚亦是赏,为人臣子时刻当恪己守礼,僭越埋怨之话不妄可言。”
就问你这锅够不够大,够不够重,压不压得死你!
许安随暗爽,起身走到尤氏面前附身看着尤氏,
七分肃愤,三分鄙夷,
“你口不择言原是因为你脑袋多。
但咱们许家上下百余口人呢,你想连累我们和你一起掉脑袋么。”
此话一出,就连二老爷许墨都为之一震。
没成想一句调侃之言竟还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想这个尤氏平日里嘴巴确实没个把门的,
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看似精明实则胸无点墨,当真是蠢笨得很。
尤氏狰狞,不甘败下阵来,
“你休要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我那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谁还能当真了去,
这话又如何能传到圣上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