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睿宣帝气得拍案而起。
贴身伺候的李公公因染疾被扣在内侍所由专人照顾不得出入。
睿宣帝将砚台直接砸在了小太监头上。
小太监不敢移躲半步,匍匐在睿宣帝脚下吓得抖成了筛子。
“刘从啊刘从,好一个奉命行事。
朕让你悄然无声的将事情办了,你可倒好,宣扬的人尽皆知,竟还口出狂言说是授意于朕?”
睿宣帝气得来回踱步,若非眼下不是好时机,非要亲手处决了败坏他一世圣明的蠢货不可。
门外明丞相跪在地上连声劝慰,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
好在谭将军机智过人成功将此事化解。
如今老百姓只念叨陛下仁心仁德之举,并无任何抵触反抗情绪。”
睿宣帝眸色一沉,流转间顿了两秒,复又舒展眉心,略感欣慰道,
“清和一向最得朕心,此事没有酿成大乱清和功不可没。”
睿宣帝坐回书案前自语,
“没成想许家七姑娘竟还懂得悬壶之术。
小时候朕还抱过她呢,哦对了,朕想起来了,她的母亲镇北侯夫人确实结交一位江湖神医,并让这七姑娘打小就与这神医游历江湖来着。”
想到这里睿宣帝难得又想到了镇北侯一族。
他长长叹气,心中郁结或有多少解开一些。
经此连年战祸,大胜最是缺乏能征善战的武将。
荣王凭一己之力清乱党余孽,平苗疆作乱。
如今守在匡北已有五六年的光阴,他甚至都快忘了这个一奶同胞的王弟如今是何模样。
“若镇北侯还活着,北鞍人哪里来的胆子赶跑来大胜京都搅这一通乱象。
若许家任何一子尚存人间又何至于将这守护皇城的重要之责交给方鲁那等无勇无谋的酒囊饭袋手中。”
睿宣帝叹气,只有无力的时候才会想起许家一族的忠君义胆。
门外的明丞相跪言,
“陛下不必过于感怀。
我大胜青年才俊不在少数,慢慢发掘,慢慢培养,总会重归巅峰。
您看,谭清和谭将军年方才二十出头,遇大事上丝毫不含糊,周到之处竟是我等老臣都不可比拟。
陛下怀仁,又爱才,天下才俊皆以效忠陛下为荣,我大胜必定在陛下的带领下重归巅峰。”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帝王不愿听逢迎之词。
睿宣帝心情舒爽许多,竟随手扬起了小太监的下巴,
“去吧,找太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