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绝处逢生时总会短暂的感念际遇,敦促自己珍惜当下一心向善。
可一旦好日子过习惯了,温饱思淫欲,贪念是个无底洞,回首早已看不清来时路。
那男人在教帮耳边好一顿嘀咕。
教帮虽只有一只眼,也足以看出他的惊讶之色。
“长风军!”
教帮坐在大瓢把子虎皮座椅上,身子向后靠去,动作幅度很轻,微微有些谨慎。
他不停把玩着自己那撮毛发并不算茂盛的山羊胡脑子里却在快速寻找对策。
“走!随我前去!”
教帮带着十几号人乌泱泱的去了四海客栈二楼。
天色渐亮,烛火越暗,乔恩延见教帮带人前来连忙上前相接。
他虽有马帮总令在手,是乔老帮主的唯一接班人,
但在教帮面前他是要给予最大尊敬的,毕竟如今马帮的一应事物都由教帮全权打理。
“教帮有所不知,教帮快来看,”
乔恩延像个发现宝物的孩子,一脸兴奋的将赤日猎枪交到了教帮手里。
“这是许振许老元帅的枪,这枪我小时候见过,当年许老元帅救爹一命过后就是提着这把枪抱过我的,化成灰我都认得,绝不会搞错。”
教帮将赤日反复甩了甩,
“嗯!是把好枪!”
“然后呢?”教帮神色一转,怪嗔的昵了一眼乔恩延,
“就因为这个你就断定他们是许家人,会不会有些草率了?”
乔恩延有些哑然,他很想说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可直觉算个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毫无说服力,免不了又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教帮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
“你虽长相老成,不过也才十九。
年纪尚轻,难免思想单纯,这不是你的错,慢慢跟着学总不会错。”
教帮将赤日放横不停的赏玩,那神态完全没有对许老元帅敬畏之心,甚至有些傲慢,洋洋得意的窃喜之色,很隐蔽但却被乔恩延深深看在眼里十分不悦。
“就算他们不是许家人,但至少也不是坏人吧,咱们拿了钱为何不放人走呢,这迷药用量这么大,到现在人都不醒呢。”乔恩延忿忿的说。
教帮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啊,呵呵,看来是我和你二叔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以你这样看一不看二的心性,日后我要如何放心将你父亲的心血交给你,马帮那么多兄弟跟着你可当真是要受苦了。”
“谁说的!”乔恩延不满,
“我一直都很想参与帮中事务,不是你总嫌我太小,嫌我武功太差,说我应该把精神都用在扎马步练基础上,其他的你会找时间慢慢教我的么。
怎么现在就嫌我这不行,那不行了,我感觉自己在马帮就是个多余的,不然我这个总令干脆给你算了,反正我二叔就喜欢抱着女人睡觉根本无心帮中,我又是个废物的,我们老乔家都不行,教帮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