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这确实是个办法,至少若那些人真的发病,她从病症中或许也能得到答案。
许安随不再看冷冷一眼,这种无视让冷冷觉得全身长了蚂蚁一般抓心挠肝的难受。
若说冷冷的骨头有一斤重,那反骨就得重八两,反正万事反着来就对了,她的脑子估计也是反着长的。
热腾腾的粥来了,许安随闻了闻便皱起了眉头。
陈米毕竟是陈米,粥过之后总会留些苦涩的味道在上面。
可这米煮后颜色极为晶莹剔透,米香扑鼻,软糯如白绸。
就算当季新下的米都不一定能煮出这样的效果,
除非这里面加过东西,
那东西经过高温之后于米混合,作用,相生,
不仅提高了米的口感,最重要的是催发了里面的毒性。
楚彦之一挥手,几名长风军官兵端着盛满热粥的碗走向了教帮和林玉麟,
他们二话不说抓起二人的发髻让他们头朝着天。
咕咚咕咚几下,那热粥火辣辣的燎着喉咙下了肚儿,教帮和林玉麟被呛得一阵狂吠,感觉下一秒肺子就要咳出来了。
二人身后那些马帮贼匪和守卫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见长风军官兵端着粥碗过来纷纷跪着向后蹭,
“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的。
小人是被蛊惑的,小人知错了。”
求饶声,哭喊声,还有咳吠声此起彼伏。
有些马帮中人的亲眷也在围观的队伍里,
他们虽不知道喝完那粥到底会发生什么,
但是瞧着当兵的那副恨死不解气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了。
那些亲眷们纷纷跪地不起,拼命的磕头求饶。
有些是求父亲兄长的,有些是求儿子甚至孙子的。
许安随放眼望过去,墨城几乎一半的老百姓家中或多或少都有和马帮牵连的。
国之所以不昌,在于民智未开。
老百姓的无知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许安随时刻盯着这帮人的反应。
时间滴答流逝,许安随的心跳逐渐加快。
一个时辰过去了在场所有喝过粥的人竟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许安随穿行其中挨个巴拉着眼底看。
她抓起一人的脉搏细细体会,一切如常,并无不妥,竟然没有中毒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