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随虽然入了荣王帐下,却依旧留在了新兵营。
关于要不要见见她三嫂家的兄嫂们以及那五百多许家军将,楚昱恒有询问过她的意思。
许安随左思右想还是拒绝了。
自己如今一点作为都没有,若此时揭开身份难免会受到大家特殊照顾和优待。
父兄的军功是父兄自己搏命换来的。
无论是她还是整个镇国公府不能总是活在父兄的封荫之下。
旧功总有耗尽的一天,
为了小侄子还有五嫂,以及镇国公上下那些誓死跟随的老人们,
许安随势必要靠自己闯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功业。
她的目标很简单,
赶走北鞍人拿回父兄的头颅,
尽可能的多立军功让小侄子和五嫂的未来有牢固的保靠。
一大早军营里一阵骚乱。
新兵营这边离得相对较远又适逢训练只有耳力卓然的许安随和通儿听得到。
通儿趁着尿遁掏出西洋窥筩窥望查看。
回来之时冲着许安随眨了眨眼睛,
二人边刺着长矛边小声低语。
“好像是荣王之前安插在北鞍的探子回来了。”
许安随立马有些心不在焉。
刺出去的矛没一下刺在草人的要害。
一旁的李行武见状十分鄙夷,
“就这样的人也配入荣王麾下,
怕不是荣王寂寞久了没见过外面的女子吧,
长得好看有理了是吧,
都说荣王是个铁面阎王,看来也不过如此,凡夫俗子一个罢了。”
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念叨。
就算在心里念叨多了偶尔也会觉得脊背发凉再不敢多想。
他实在是嫉妒死了许安随他们三人。
新兵往往要获多少战功才能走到荣王直属帐下的位置。
上阵杀敌都是荣王帐下的人冲在最前头。
那种直面敌人的最前沿,挥刀如麻将这帮北鞍狼崽子砍得爹妈不认的场景李行武只要想想便觉得血脉喷张。
他自诩许四郎的仇就是他一个人的仇。
从小就喜欢习武的人能得许四郎亲传刀法,他视许四郎为师,而他的师父却被北鞍人残忍杀害甚至灭了满门,这个仇他一秒钟都咽不下。
“还有更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通儿谄媚,许安随投去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