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列将军了。”
许安随嘿嘿一笑,本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没成想这个列将军当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转念间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又是唉声又是叹气,又是心痛又是惋惜,
“和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七姑娘一身本事日后当个女将军威震沙场。
没有夫婿要也不甚要紧,谁说女子非要嫁人不可,
若婆家善解人意尚可,若婆家是个混不讲理的人家那才如入火坑。
横竖和离的名声已经毁了,就算上山做姑子也好过再受人白眼,万事有咱们这些叔伯照顾着,你大可不必在意他人眼色。”
……
“好一张臭嘴啊。”
墨白连连惊叹。
“来人,拉出去军棍二十,多说一句多加五军棍,给我往死里打,不许留情。”
楚昱恒恨不能自己亲自上手,身边怎么竟是舌头大的,一个墨白还不够,简直聒噪死人了。
“哎,不是…元帅…元帅这是为何啊,元帅……元帅饶命啊…”
列将军被拖出了帅帐。
帐外的士兵习以为常,心里明镜似的,定是这个列将军又口不择言惹怒了元帅。
言归正传,许安随坚定的望着楚昱恒。
放飞鸢这件事除了军中几大骨干别人难以胜任。
“你们身负重任不该身入其险。
这件事除了我来做你们选不出第二个人选。
战争就是这样,
若人人都惧怕危险而不去完成使命,那前日以身殉职的那十五名许家军将士又算什么,
他们的死换来了战争的一线生机,而我如今不过是稍稍冒了一点风险,你们不必这般担忧就是了。”
楚昱恒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安随片刻用力的点点头。
“好!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归来。”
众人看着楚昱恒和许安随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许家这一辈就剩下这一个幺女了,难不成还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让她也饮恨死在战场上不可?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使命,非做不可。”
萧东瑶恍若从许安随的身上看到了镇国公夫人的身影。
她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红英枪,安将军若是泉下有知,自当了然明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