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随跟他胡闹了半天,
两人满院子追跑,
险些打碎了珍贵的瓷器花瓶,
气得杨嬷嬷没好气的训斥了两句,
这才收了手,
稳稳妥妥的坐回了书房。
“北鞍细作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通儿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购买过北地马和生产槐花酒酿的酒肆名单全在这上面了。”
安国公府,魏家,花家,明相府,荣温伯府,还有寒王府。
据记载,名单上的各府均有两匹北地烈马。
其他人并不奇怪,可这寒王夫妇尚已年迈,
又未曾听说他们喜好骑行。
寻常温顺的马匹难道还不够他们用的,
这北地木夕草原来的马性子最烈不好驯服,也很危险。
这老两口就算再贪玩也不至于不拿自身安危当回事吧。
“可否校对过数量是否一致?”许安随问。
通儿摇摇头,
“咱们现在人手不够,这几天只跑了十五家酒肆,
那是查得我们昏天暗地的,我已经好几晚没有合过眼了。
后来赵阳带人悄悄暗中帮着我一起调查,
该查的也都查了酒肆这一块并没发现什么不妥。”
通儿长叹了一声,
“看来还需从马匹入手,只是这帮达官显贵的府邸实在不好深入,
估计要废些时日了。”
许安随举着这份名单反复思考了一整夜。
安国公府,
许安随略有些心痛。
曾经两家走得多亲密,眼下情份就有多寒凉。
许安随躺在床上,将名单盖在头上,
“该去看看姨母了。”
温熙太妃和春宜终于如愿入住了荣王府。
“母妃,母妃,咱们一家爱人终于在一起了。”
三个儿女簇拥着温熙太妃入府,
温熙太妃忍不住的抽泣,
即便当着下人的面,依旧难掩激动。
楚昱恒一手挽着太妃,一手搂着春宜。
春宜像一只乖顺的羊羔依偎在楚昱恒怀中。
自打兄长回京,一直忙碌至今,
她都未曾得空好好和兄长说上话,
从小被兄长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终于又可以任性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