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为止,你若再纠缠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你若真想纳妾朕允你就是了,
合欢那边朕会督促 ,必不让她再给国公夫妇添堵就是了。”
“陛下,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睿宣帝彻底怒了,
命人拉了板子进殿,当着面痛打了谢云之二十大板。
谢云之被抬回安国府的时候身下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叫也不喊只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安国公急得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不说,整个安国公府到处都是天塌了一般的唉叹声。
合欢前脚刚来数落完,险没把老两口气吐血。
门上小厮便传话进来,说是许安随求见。
谢云之两眼一亮,非要扯着伤痛出去迎见不可。
安国公老泪纵横,见规劝不住,
随手提了墙上挂着的佩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若再将心思放在那许家丧门星身上,
今日为父便彻底与你断了关系,为父抹了脖子,死给你看。”
安国公府的门楣是真的高。
许安随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儿时和姨母欢笑的声音渐褪,被牢牢的罩在高高的院墙之内。
楚昱恒拍了拍她的手,不忘得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谭清和。
谭清和因这一眼呛了好大一口,
连忙转过身子,满脸涨红暗自埋怨楚昱恒睚眦必报。
“北地马的事你不必担心。
明相不是要举办春宴么,明日我找个由头干脆让他把春宴办大一些。
什么赛马,马球都让他安排上,
世家子弟最在乎面子,定会把家中最好的马都牵来。
届时你可一目了然,省得挨家挨户的跑。”
“好主意,真是好主意!”
许安随忽就来了精神,
没主意是小,饿死是大,她吃饭的样子豪迈得像个江湖侠士,
萧东瑶倒是越发理解为何荣王会喜她如此执着了。
“长风军有三万人编去了禁军,
放心,这三万人最是会酒肉声色的,
想必用不多时就能和禁军那帮酒囊饭袋打成一片。”
墨白朝中无职,但至少长风军副统帅的职位尚且保留了下来。
“只苦了我啊。”墨白如吃了苍蝇般嫌弃,
“那明堂就是个傻子,枪都拿不起来的主儿,我却要在他手下讨饭吃。
世风日下啊。”
“你都不知道,咱们将士险些就要炸锅了。
这厮第一日上任就想摆威风,
给咱们原有的编制都给改了,让骑兵去练炮,让重甲兵去练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