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阁老故作神秘地道:“我的傻儿子,让为父告诉你,这都是为父故意安排的一切。之前,让你弟弟上任东城门的守门官,为父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当日那华古来拦截了为父的官车,算是耽搁了为父早些回到天都的日程。不过也是误打误撞,今时回来才算更好。我们进入了南乌国境内,就找了一个隐蔽之处住了下来,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南宫阙劫持了为父。这样,没人会知道,我周阁老能在此时回到京都。把你弟弟珏郎安置在东城门,就是为了让为父我悄无声息的回到王城。如今王城之内,乃是最为空虚之时,太子殿下出征东南,李公公也已经驾鹤西游,影子尊者也是不知去向。紧有的那三十万的大军,也都派到了天国东城去做了防御。王城之内,也只有那五千的御林军可以一用。而为父我多年以后来,养了三万多的私家军,整好现在可以派得上用场。你说,这是不是改立周王殿下为太子的最佳良机?”
周玉郎一听,这是父亲大人早早就谋划好的一切,甚至是期盼已久的重要时机。可他却没有心理准备,对父亲说的这些,并没有完全赞同。虽说,父亲已经是胸有成竹,可周玉郎总是觉得,谋权篡位之举,不到万不得已,并非妥当。
“父亲大人,您可知,这事情一旦败露,咱们周家可就是万劫不复?”周玉郎深切的谈吐之间,绝对是发自肺腑,更想让周阁老好好斟酌一下。
“我的儿呀,为父哪里不知道,走错一步则是万丈深渊。你可知,王上一旦平定了天下,第一个就会对我们周家动手。咱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万不可有半点的妇人之心,否则一切将会前功尽弃!”周阁老抓住周玉郎的双手,深沉的几句话,只想让周玉郎明白一个道理,他们已经没有半点退路了。
这时的周玉郎已是再无言语,只是脱开了周阁老的双手,转身向那空中望去,很是悲切的目光,看着那一轮勾月,沉痛地道:“残月当头夜风凉,寒弓悲鸣莫惊慌。他日金銮对天子,不晓前途多忧伤。”
周阁老看着儿子的背影,摇了摇头,默默的离开了。也许是让儿子周玉郎一个人冷静冷静,又或许是听出了,刚刚那几句诗里的悲鸣与无奈。
第二日清晨,周玉郎拜访了周王府,邀请周亲王当日夜里,并来到左丞相府上饮酒赏月。周亲王当然也是个聪明人,这季节也不是那圆月之时,赏的是什么月?一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商议。
俗话说,诡异之事,奸险之人,天空也不会作美,突然的倾盆大雨,就是勾月都不曾看见。周亲王的轿子,刚刚来到了丞相府门,一道闪电当头闪过,雷声阵阵,狂风骤起。
一名相府的门童,费力地打着雨伞,顶着狂风,站在轿前行礼道:“小的请周王殿下移步。”
周亲王撩开轿帘,见大雨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张口吩咐道:“让府内拿把大伞来,你这样的小伞,如何能护得了本宫?”
“说的好,周王殿下,你看看老夫的这把伞,可否护你周全?”周阁老从门后缓缓的走了出来,手中果然有着一把大伞。
周亲王见外公他老人家都已经出来相迎,急忙从轿子中下来,走到周阁老的伞下,握着周阁老的手,关切地道:“外公,您老人家终于回来了,孙儿这些日子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忧心着您。”
“哈哈哈,我的好外孙呀,看来外公我还真是没有白白疼你。咱们爷孙俩还是进府说话吧,这样风雨可很是吓唬人呀!”周阁老拍着周亲王的肩膀,进入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