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小贱人在屋里一直没动静,有没有可能其实她吃了迷药,这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而当家的中招,有没有可能是下药时不小心沾到手上了?
这个发现令钱氏一阵狂喜,她全身陡然有了力气,决定撬开门进去看看。
她刚从地上坐起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就着朦朦胧胧的月色,钱氏认出了门口的人,不是简招娣又是谁?
她静立不动的身影,仿佛在夜色中嘲笑自己。
钱氏犹如被迎头痛击,全身的力气又突然泄掉,无力躺回地上。
算了,毁灭吧!
钱氏的闹剧气势汹汹登场,凄凄惨惨闭幕。
翌日天不亮,简月就起床了。她换上了灰蓝色粗布衣,穿上了黑布鞋。
门口堆着一堆土。门槛被烧焦了。躺在地上的钱氏不见了,大概是回屋睡觉去了。堂屋门口前面,有一大片水迹,院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屎尿味。
简月去村里水井提了半桶水回来。简单洗漱完,把厨房里橱柜上的锁头砸了。橱柜里放着白面和米,黑面,鸡蛋,油盐,一小包红糖,还有大酱和几颗酸浆果。
南昌国没有醋,而是用一种特别酸的酸浆果代替醋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