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这场会议开了很久,从昼开到了夜,再从夜又开到了昼,但许七安一点也没感到疲累,他此时已未讲话,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帮人激烈的讨论争议。
一旁的神殊有些看不懂许七安这种兴致勃勃,好奇道:“施主为何对他们这般上心?”
他寄宿在许七安体内的时间不短,自然知晓这位许银锣对大奉其实没太上心,可今日为何对一群反贼这般上心?
就因为这些反贼背后有那位帮助?
听到神殊的问,许七安神色复杂起来,叹道:“因为他们也许真能建起一个不一样的世道,也许真能建成一个……”
后面的话,许七安并未说出来,他话锋一转,对神殊道:“只要这些人不被杀光,总有一天,这世道将被他们改写。一个颠覆大师认知的世道就要来了,这世界过往的诸多沉疴都将在火焰中焚烧殆尽。”
见神殊一脸迷惑,许七安又道:“有空,我找几本书给大师,大师看后就懂了。”
大奉京城,司天监观星楼,监正站在八卦台上,目光隔空望到了这座山谷,看到许七安、神殊,以及那三千多人,对着空气问道:“这就是道友您真正的目的吗?”
一个平静的声音凭空回道:“不,这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想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至于他们会选择什么路,怎么去走,最终走向何方,我并不会干预。”
“是毁灭?是重生?是重复历史?还是创造历史?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我根本不在乎。”
平静的声音退去,八卦台上只有监正一人,似从未有声音响起,从未有人来过。
监正凝视着北方,眼中光芒一闪,低声笑道:“道友不在乎,我可在乎,可该派谁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