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摆摆手,淡淡的掀起眼皮,一只胳膊撑在暖炕上的矮几上,斜侧着身子慢悠悠擦拭着手指。
雍容宁静的姿态让福晋的气焰瞬间矮了下去,嘀嘀咕咕道,“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副唬人的样子。”
“额涅,既然来寻我,究竟是什么事,我才多大,是能出谋划策还是抛头露面的为乌拉那拉家奔走,您要是想让女儿纾解一下,我向来是个少言少语又笨嘴拙舌的,要不您去哪位嫂嫂那里。平日不也是她们哄得额涅开心,什么都往外掏。”
乌那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冷的很,说出来的话也一点不给福晋留面子。
福晋偏偏有嘴说不出,她是没少从乌那希这里划拉好东西贴补几个儿子。
可她就是认为小丫头片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不像几个儿子整日上学的上学,出门交际的交际,不收拾的体面些怎么能被人瞧得起。
如今这世道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再说也不是给乌那希这个妹子挣面子么,日后即便是选秀不成也好寻个好人家,方才能对家族有助力啊。
“行了,行了,终是我说不过你,你二哥昨日去参加个诗会,都是些读书上进的好孩子,不知怎的被哪个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乌龟王八蛋算计了。
昨夜没回,你二嫂还以为他们读书人兴致到了去看什么花什么水的,也就没在意,今儿一早你舅舅家的邻居家的二小子来报信,说是你二哥被五城兵马司的拿了。你二哥向来身子骨不好,这天这么冷他可怎么受得了哟。”
说着说着爱新觉罗氏眼泪就下来了,帕子都擦不及。
冯嬷嬷闻言只觉蹊跷,“福晋,咱们二少爷平时一处的几家小公子您可派人去了?可有什么信儿?”
“去了,都去了,统统被带走了。他们都是些孩子,又能做什么坏事,不过是一起吃吃酒作作诗,准是被人陷害的。闺女啊,额涅怎的记得忠勇侯府是不是有五城兵马司的路子,要不你去求求侯府福晋,她老人家不是平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