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是个聪明又爱学习的孩子。
石良把那几个字在纸上给她写出来，姜末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等到再有人扫付款码需要记录的时候，她已经能完全正确的把那些字写下来了。
虽然动作有些慢，但是石良发现，就连笔顺都和他刚刚写得一模一样。
方煊在好不容易掰着手指头算出一个正确的找零之后，发现还是没有姜末口算快，就再也不动脑了，把计算器拿到自己手里，热衷于计算每一个数字，然后和姜末抢着说出来。
广场里面的那个老爷爷的西瓜已经全部卖完了，他骑着三轮车离开之后，另一个也是小孩子卖西瓜的摊位上，那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小姑娘朝这边看了看，走了过来。
方煊顿时开启十级预警：“快，做好准备！我们的竞争对手要来打探敌情了！”
“啊？”还准备热情迎接一下的马扬帆傻眼了。
小姑娘来到摊位前时，方煊已经气势汹汹摆好了战斗姿势。
但是小姑娘直接目不斜视绕过他就来到了姜末面前。
方煊：“……”
可恶！
“你们是第一天来这里卖西瓜吧？我也是卖西瓜的，摊位就在那边。”小姑娘大概十岁左右，瘦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梳着马尾辫。
姜末他们几个孩子是生面孔，一来到这个广场，经常在这里摆摊的就知道了所以也没什么隐瞒的，姜末点了点头。
小姑娘又问：“我和我哥在这里卖了半个月了，每天都来，爸妈开车去市里卖，你们呢？”
我们呢？
姜末没弄懂小姑娘要问什么，莫非是在问爸妈？
她实话实说：“大人在地里摘西瓜。”
他们这边一问一答氛围和谐，方煊则是气得要跳脚，姜末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商业机密告诉别人呢！
这会儿不忙，小姑娘干脆直接坐到了花坛上。
小孩子出来卖西瓜本来就少见，他们家是因为今年种太多西瓜了，只靠爸爸妈妈根本卖不完，所以她和哥哥也帮忙。
一见到姜末几个，她就觉得找到了同道中人。
“你们家种了多少亩西瓜啊，我们家有十几亩呢，也不知道得卖到什么时候。”小姑娘托着脸蛋有点发愁。
她每次问姜末问题之前都会把自家的情况也说出来，所以远远达不到方煊口中的“打探商业机密”。
但是这个问题，姜末还真回答不了。
她根本不知道一亩地有多大，也不知道周大爷的瓜田有几亩。
还好小姑娘很快反应过来，她看了一眼姜末的个头：“你还这么小呢，就出来卖西瓜了。”
姜末给她指了指身后的摄像机：“我们是在录节目。”
“录节目？”
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摄像机，正当石良准备移开镜头避免素人出镜的时候，就见她突然伸手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然后笑着说道：“我叫周晴晴，我哥哥叫周旭，我们家西瓜可甜了。”
姜末没说什么，放任她对着镜头给自家打了个广告，但是方煊被气到了。
他大步走到石良的镜头前面，用自己的背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抱着手臂非常凶的盯着周晴晴。
周晴晴不仅没恼火，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方煊顿时觉得自己很没有威严。
周晴晴问了几句话，打了个广告就离开了。他一走方煊就开始抱怨起来。
“她明明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为什么告诉她那么多！”
“我们也知道了很多他们的事啊。”姜末平静说道。
“哼！我才不想知道呢！”方煊背过身子去生气。
姜末不理他。
没一会儿，他就又转了回来：“你还让她打广告，你是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