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宋册否认:“没有,赚银不好吗?非要嫁人。”
这个问题,栖乐答不上来,转而问:“宋公子待你之心,日月可昭,只是不知道,你待他真得无半点想法。”
想法?她同宋册是生意结缘,这些年也一直忙于生意,两人并无什么情感纠葛。
至于所谓的婚事,也是临时起意,但目的很明显,只是计谋中的一环。
但也是这一次庞珊看出宋册待她,不止是生意同盟,好像掺杂了一些男女私情,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你也知道,我是要去燕都的,怎么会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将就这么一个对自己稍微好的人。”
听庞珊的口吻,栖乐也大概清楚,她对宋册无情,最多也只能算是朋友。
不然距离在情这个困局里从来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人,能不能突破。
栖乐晃了晃茶杯,一切都又沉入水底,回应越钦:“庞珊知道,以宋册的能耐,碾压几个铺子还是容易的,何况大家现在对段大人的期望很高,不得多透露几个门道。”
栖乐抿了口茶,又道:“不知道这位段大人的存粮够不够?”
霖屿附和:“存粮够不够无关紧要,逼到绝路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翻墙、破门、放火,不是司空见惯。”
“我瞧着你们两凑在一起,怕是现在那些损招都流出来了。”越钦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栖乐一笑:“星纪不知,这损招得在月黑风高的时候使。”
霖屿朝越钦看了一眼,如此说来,越钦应该是最危险的那一个,顿时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午热并未散尽,段府别院里边丝毫没有危机感。
数名侍女给躺椅上的段款摇着扇子,就连夏蝉也被下人抓得七七八八,他过得悠闲得很。
倒是他的管家已经匆忙走了进来:“大人,您真不管门外的人。”
“大热的天,他们撑不了多久。”
“可这对您的名誉有损。”
“此事,他们确实不该来寻本官,有私人矛盾,去县衙,不比在本官这里有用。”
段款抓起一把扇子指了指管家:“就是这群商贩,仗着多交了几年的税银,妄图求本官庇护。”
“可这税银,都是他们自愿交的,又不是本官逼着。”
“这就好比寺庙求仙拜佛,想要财源滚滚,菩萨不一定会显灵,是一样的道理。”
可这多余的钱都入了您的口袋,就有问题了啊。
管家自然不敢如此说,只能提醒:“属下是怕,这群百姓做出什么狠事?”
“不就店铺关门,关几天,等风雨过了,依旧一样。”
“马上就七夕了,没有更好的衣裳,他们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接受,等穿了还怎么退,不退就不存在商贩为难的事情。”
管家实在没法这般乐观,依旧担心:“大人,要不还是让庞大人调几个人来护卫?”
“杞人忧天。”段款睨了他一眼:“本官就在这,看看这群刁民敢不敢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