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有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嘴里一直在喊着:“那是我家。”
栖乐知道前方危险,一把拽住她,将人圈入怀中,帮她擦了擦眼泪:“小妹妹,别担心,修好就能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安歌。”后面有一妇人跑了上来,“都说家里危险,你怎么就跑回来了。”
安歌有些委屈地开口:“家里还有你给我做的蚕宝宝。”
“而且爹爹不是也在那边帮忙。”安歌指了指扶树那一边,随后离开栖乐的怀抱,扑向妇人。
“娘亲,越钦哥哥也在,不会有事的。”
妇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看着那已经被树压垮的屋子,眼中升起一丝落寞和无奈。
人在天灾面前,比任何时候都无助,好在不是孤身抵抗。
“一切都会变好的。”栖乐见状安慰一句。
妇人这才看向栖乐:“刚才多谢姑娘帮忙拉住安歌。”
“举手之劳。”栖乐道。
妇人悲伤渐消,她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姑娘:“姑娘是在等谁?”
栖乐开口:“越星纪。”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夫人。”
从斜面传来越钦的声音,安歌眼睛一亮,又投入栖乐的怀抱:“你就是嫂嫂呀,越钦哥哥常常跟我夸你。”
栖乐蹲下来,就着安歌的身高,轻声问:“他都夸我什么?”
越钦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颜烨动人,聪慧过人,还有让他思之如狂。”安歌都说出来时,还跳了跳,骄傲着她记得这些晦涩之词,也算不枉越钦曾教她数日。
栖乐一笑,或许安歌都不明白这些意思,倒是越钦神色有些复杂,他藏的心意所剩无几。
在回豫斋的路上,越钦都在沉默,等进了屋,他还不知怎么开口。
栖乐则开始打趣他:“越星纪这教孩子的能耐不怎么样啊!”
“启蒙不是都教《幼学琼林》,我就是从这个开始教起的。”越钦辩驳一句,随之问,“说起来,我要考考你。”
栖乐看向他:“考什么。”
越钦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牵着她的手:“还记得《幼学琼林》里关于婚姻一句是怎么说的吗?”
“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栖乐见越钦当即摇了摇头,又道:“女嫁男婚,谓了子平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