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本已经走到且从院门口,看着云暗九霄,又跑回去,见状,鸿蒙不禁摇了摇头,刚才不知谁说不能走回头路。
也不过一会,交待的人倒先忘了。
越钦哪里还记得这些,一门心思念着心里的事情,他止步在栖乐窗前,将支摘窗往上一顶,伸进去一个头:“栖栖,看这天,近日会下雪,你记得窗户别开太大缝,容易着凉。”
“还有也别关太紧,屋中有炭火,容易中毒。”
栖乐刚将青幔挽起,听到声音,挪步走了过去,看着他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虚,总觉得他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
那就是要好好活着。
此时此刻,栖乐总觉得要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一面伸手替他捋顺藏青披风,一面道:“是你该注意,冬季行路,最容易得风寒,你别走夜路。”
“还有——”
“要早卧晚起。”越钦先一步道,随后握住她要收回的手,往心间一放,满眼的不舍,忽而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一起。
他索性将人又拉近一些,只隔着一个窗沿,心念微动,应该做点让她惦记的事情。
越钦这般想着,人往前一送,没有缝隙地含住她的唇,轻轻一扫,将里头的茶香一点一点抹尽,总觉着不够,想再深一些,不自觉地松了顶窗的手。
窗户硬生生地压在他的背脊,越钦滑落唇角,栖乐垂下的那只手扶了一下他的肩,两人不约而同地一笑。
栖乐将窗顶平支好,问他:“可有伤着?”
“嗯,重伤,走不动了。”越钦抬起目光看着她,唇畔就那样绽开,“不过,你要是亲我一下,说不定马上就好了。”
刚才那下偷袭还没跟他计较,还好意思再要。
栖乐嗔了他一句:“你还走不走了?”
越钦揉揉后背,抬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没良心,这就走。”
他说完,也就干脆利落地往外走。
栖乐有些不敢看他的背影,缓缓转了过去。
刚想着人已经走出院落,谁知道越钦又从门跑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搭着她的肩膀,将人摁进他的怀中,柔声道:“就知道你会偷偷不舍。”
栖乐还未顺平心跳,人就被越钦提了一下,听他道:“这个份量我清楚了,等我回来时,要查验,看你有没有操劳,有没有想我。”
这是什么话,操劳和思念,都容易使人瘦,放在一起如何分辨。
诧异间,越钦添了一句:“想我就多吃一些,你太瘦了。”
话音刚落,越钦就将一包东西放入栖乐手中:“这是今日的想念,往后每日我都会让店家送,直到我回来为止。”
关于这包东西,他刚刚走到院门口,碰到店家,就一道拿了回来。
栖乐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失笑道:“哪有你这样逼着人想念的。”
越钦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提前备着,以免你为我消瘦。”
不得不承认,越钦在这夫妻相处之道上,总有他的一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