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岱有洁癖,他是不会从女子身上随意取东西的。”
“而能从神态和声音都扮演得像越岱,唯有延暮能做到。”
栖乐低头,知道越岱有洁癖,只是没想到这般严重,难怪延暮要以此吸引越钦注意。
她正要说什么,越钦先一步道:“你说,延暮是不是因爱生恨,乘机报复我?”
栖乐可从未觉得延暮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倒是越钦总是将他当做假想敌。
“你既然知道,为何没有在看到簪子的那刻就猜出来?”
栖乐这句话问出口,就有些后悔。
实打实的一句废话。
怕是任何人在看到信的那刻,在身边人还默认的那刻,都无法以正常的理智来推演事情的发展。
天资卓然如越钦,也不例外。
只听越钦沉吟一会,目光真挚地看着栖乐,缓缓吐了两个字出来:“在乎。”
“你不怪我?”栖乐问。
她从见到他那刻就想问了,本想最低限度地减少他的痛楚,可还是极大地伤害他。
栖乐看着他布满伤痕的手,眸光低垂,鼻子吸了几下。
越钦微展手臂:“知道你冷,过来。”
栖乐没有犹豫,坐入他的怀中,什么都未说,倒见越钦指了指肩上的毛领道:“手也可以伸进来暖一暖。”
栖乐照办,越钦才用手臂圈着她,接上刚才的话题:“怪你做什么,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你宁愿相信延暮,也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