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饶有兴致地看着栖乐,见她吞吞吐吐半天都不敢说,最后还是想着逃。
她确实也准备逃,只不过又被他拽了回来,双双跌入榻中。
“大喜之日,你要留我独守空房?”
又是这种波澜不惊的眼神和语调,栖乐仰头碰了下越钦的唇:“这是独守空房?”
眼中姑娘倩容端雅,焕辉满屋,忽见花树并蒂。
越钦只觉得有什么在排云拓月,耳畔春莺弄檐,他冲栖乐落了下去,吻住她的唇,恬取人间温柔,将她那些个话语全部吞走,将覆身之物也轻轻褪去。
他们无比欢欣,尽兴之余,越钦喘息着问:“你看懂了那个册子?”
栖乐声音细微:“在云师父屋中看过,师父当时也是如你一般,慌张地抢走了。”
越钦的手已经从肩膀滑到栖乐的腰间,轻轻一抵:“你还真是什么都有点涉猎?”
栖乐埋在他的颈窝,气息渐渐匀称:“过奖过奖。”
“栖栖不必谦虚。”越钦挺了下腰身,栖乐身子一酥,震惊地看着他,“你偷袭我。”
“我对这种事情向来克制,不过你要是想的时候,可以跟我直说。”
栖乐瞪了他一眼:“谁想要啊,明明是你勾我下来的。”
“还不是我记起了你说的规矩,这周公礼也是婚仪的一部分。”
“你可真会挑拣对自己有利的规矩。”
“你大婚夜还替我操心星次台的事情,为夫不得尽心伺候。”
“这到底是伺候,还是奖励你自己?”
栖乐突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明明是质问,说出口却尽是柔情。
她整个人也有些发软,扶着越钦的肩膀:“你还不退?”
越钦闻声倒是撤了,可是没多会栖乐再一次震惊,却听他道:“我撤了啊!”
栖乐骂了他一句:“索求无度。”
越钦却将人往怀中一带,隐约听到佳人轻吟,一捻柔枝道:“不得将上一次的补回来,免得你在外面传我不得绸缪。”
“玉树堪攀,赋情正良时。”
栖乐回了他一句,越钦之兴趋浓,刹那间春通万里、共此婵娟。
清宵不长,忽觉碧山青,暮云晓渡遂姻缘、也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