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背后没有人引导,谁也不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荣威将军府和盛府的婚事上,只有寥寥几人看到了这件事情背后存在的那只推手。
赫连贵妃带着江明朔入宫面圣,当日荣威将军便被召去了承仪殿。
子不教,父之过。
在赫连贵妃和大皇子的红白脸戏法并一唱一和下,江明朔被罚五十宫杖。
可他那个小身板,哪能受得住五十宫杖?
于是大皇子又站出来求情,最终江明朔受二十宫杖,其余的由荣威将军替子代过。
这些消息传到沈攸宁耳中时,她并不意外,甚至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原本秦元睿就是大皇子的人,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只是顺带上向她示好而已。
只是荣威将军府却偏向了大皇子府。
不是真的偏向,而是大皇子手里捏着一个人情,一个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的人情。
江明朔的事成了燕京百姓的茶余饭后的一大话题,在此事沉寂之后,沈攸宁一曲惊艳四座的事也在坊间流传。
而赏荷宴结束之后,沈攸宁过了几日悠闲的日子,每日便是瞧瞧花圃里的花长势如何。
这日一早,沈攸宁看着花圃中的嫩芽,心情大好。
落竹从外面进来,“姑娘,有消息了。”
沈攸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两人回到了里屋。
“姑娘,咱们之前查的两件事都有消息了。”
“郡主娘娘的嫁妆册子贵重,奴婢让人将册子中的珍宝钗环都画了图纸,查遍了燕京所有的当铺。”
“有些掌柜认出了一部分,但却说早两年便已经被赎回,只有一部分已经卖掉的没办法找回。”
沈攸宁捻动手中念珠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
“萧氏把当掉的东西赎回了?”
落竹点点头,“是,掌柜说是当东西和赎回的是同一个人。”
“另外一件事呢?”
“我们的人昨日在朝阳城发现了付云之子的行踪,正朝着京都而来。”
沈攸宁放下念珠,翻开舆图。
这才短短几日,付云之子便回到了朝阳城,说明他去的地方离朝阳城不会太远。
这几日之内的距离,能到的地方有限。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临安城上,她怔愣一瞬,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是去了临安。
可如果这个人是去了临安,那就不一定是找人,也有可能是去查她在临安的那十年。
“人已经被我们绑了,过几日就送入京。”
沈攸宁闻言点头,“给他画张人脸像,送去临安我们的人手里,查查他有没有在临安出现过。”
“好。”
收起舆图,将念珠缠在手腕上,她抬眸看向落竹。
“有别的消息吗?”
“您写的那封信已经送到了边境四皇子手中,另外还有一件事……”
落竹抿唇,“春香楼出事了。”
“嗯?春香楼?”
“赏荷宴那日,那个妓子所属的红楼。”
“出什么事了?”
“一场大火,将春香楼烧得干干净净,现下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