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看向淑妃,她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担忧。
“安宁有一事求问娘娘。”
“你问便是,只要是我知道的,无有不答。”
“我母亲当年在京都可有什么仇人?”
她问得直接,淑妃有些惊讶,而后回忆道,“你母妃那样的性子,哪能有什么仇人?”
看着她略有些失望的眼神,淑妃脑海中灵光一闪。
“你查你母亲的仇人做什么?难不成你的母亲的死,有蹊跷?”
沈攸宁点头,“我还在查,已有些线索。”
“只是我发现,我现在在查的人背后还有一个人,但我查过母亲从前结过怨的人家,并没有什么发现。”
淑妃闻言,坐下来认真回想。
良久,她歉疚地摇摇头。
“当年你母亲那样的盛名天下,自然是要引得京都不少千金嫉恨。”
“可你母亲好歹是国公府的千金,那时候的大长公主势头正盛,加之你母亲身上还有郡主之衔。”
“她们私下里碎嘴几句是常事,但没有人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淑妃说的沈攸宁都明白,她从知道萧氏背后有人之后,便将当年有可能与母亲结仇的人都梳理清查了一遍。
大多如淑妃所言,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时闲言碎语两句。
尤其母亲嫁入宣平侯府之后,母亲于她们而言便再没有了任何威胁,自然也没谁会一直关注母亲。
更别说是要联合萧氏害死母亲。
沈攸宁明白,淑妃这里没有她想要的线索。
这就代表着,萧氏背后的那个人,与当年母亲身边这些人都没有关系。
那么,还能有什么人会帮助萧氏害死母亲?
现在在她的视线中,萧氏背后那只手似乎只与萧氏有交集,其次,就是那个从朝阳城回来的付云之子。
可如果,这个人不曾见过背后那个人,她的线索便又断了。
回侯府的一路上,沈攸宁都在复盘着她现在查到的所有关于母亲离世的线索。
心中渐渐清明,既然最清楚的人是萧氏,那她就逼的萧氏主动露出马脚。
沈攸宁眸光微深,正巧,她给自己送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回到侯府,沈攸宁径直回了西屏院主屋。
“落竹,沈玉然最近在做什么?”
“她在找城东租赁的铺面,接连见了好几家,如今她定下来的铺面已经在装点,叫天香阁。”
沈攸宁挑眉,想起今日在宫中碰上她,总觉得她在暗中筹算什么。
“铺面……天香阁……”
她一顿,“你说她之前离开京都去了哪儿?”
“阜城。”
“阜城……”
沈攸宁手中的白玉念珠随着她的拨弄滑动,碰撞出‘叮叮’的声音。
“我记得,傅雪雅说过她的父亲和阿姐都在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