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沉默了半晌,轻声答他,“很多事都不是兄长的错,兄长不能把一切都揽在身上。”
“而我,不是只能依靠兄长才能存活的人。”
“我也可以做能庇护兄长的人。”
沈玉辰一怔,她的声音很轻很低,但其中却蕴含着使人安定和信任的力量。
他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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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末,沈攸宁带着落竹前往京兆府。
她到京兆府时,门口的衙役将她拦下。
“来者何人!?”
“我家姑娘乃是安宁郡主。”落竹道。
“参见郡主。”
昨日三皇子殿下便交待过,若是安宁郡主来,就带她去找他。
门口有两名衙役看守,其中一名衙役上前引路,“郡主同小人来。”
沈攸宁跟着衙役走进京兆府大堂,穿过大堂,容礼已经等在后院中。
“见过三皇子殿下。”
见到她来,容礼眉目微挑,脸上携着几分笑意,眼中含着三分情意。
“我往侯府送了那么多帖子,郡主真是好狠的心,竟是至今才来见我。”
沈攸宁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也扛不住他这样说话。
“殿下若不想同我好好说话,今日便当做安宁不曾来此。”
“诶!”容礼摇了摇头,“来都来了,怎能让郡主就此离开?”
他带着沈攸宁来到早就布好冰鉴的堂屋,示意他入座。
“殿下约我到京兆府,总不能只是说一些花前月下的话吧?”
容礼看着她,语气笃定,“昨日太子殿下去侯府不是见沈玉辰,是去见你的。”
“看来他也急了,怕是将昨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与你说过一二。”
“我约见你,是怕你被他三言两语蛊惑了,那我可是要失望的。”
“他那个人,惯常是一副正义凛然和如春风的模样,最能骗你们这些大家闺秀了。”
沈攸宁心想,这人演得没完没了了,话里话外都在阴阳容臻。
“殿下多虑了,若要说起花言巧语,太子殿下怕是拍马也赶不及殿下的一半。”
容礼哈哈笑了两声,“也就是你会把本皇子的话堵回来。”
“行了,只要你没有与容臻订亲,本皇子都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