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如沈攸宁所说,她就上过一场战役,但那场战役因她而扭转了局势,反败为胜。
自那以后,她就成了四爷手下一支特殊小队的领头人,队内的人在她几次调度之后对她心服口服。
而佟维翰早年就是另一支小队的特殊小队的领头人,如今已经是四爷手下最强的将军。
沈攸宁和佟维翰多年不见,有的是话聊,不知不觉间就又近黄昏。
三人告别后,佟维翰带着染上几分醉意的佟妙欢回了佟家,沈攸宁也带着落竹踏出了雅苑。
还未走出多远,便见花笺走来。
“郡主,顾二姑娘有请。”
沈攸宁颔首,带着落竹跟上了花笺,朝着沧月楼深处走去。
最深处的小院与其它的院落不同,红墙青瓦,院中一棵银杏树枝丫繁盛,看起来有些年头,在黄昏日暮中泛着金黄的暖色,让人看了不自觉放松心神。
花笺轻轻叩门。
里面远远传来一句声音,“让她进来。”
花笺替沈攸宁推开门,看着她走了进去。
沈攸宁踏进院子,眼前一亮,这个小院儿不仅外面与其它院落不同,里面也内含乾坤。
院子要大许多,靠右侧的银杏古树下是一潭浅塘,其中睡莲微开,银杏叶铺面,锦鲤游跃,一派生机。
左侧蜿蜒的小石路,两侧每隔几步摆放着一座花灯,此时夜幕微垂,一路灯火,别致异常。
小石路的尽头,是一间正屋,两旁似各有一间耳房。
顾竹衣此时从屋中走出,廊下两只花灯的灯火光落在她一身白衣上,飘然若仙。
“来了。”
沈攸宁行至她身旁,“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嗯,查到了一点东西。”顾竹衣顿了顿,“我从敦亲王府带回来两个人,是当初跟在宝灵身边的两个嬷嬷。”
“两个都是硬骨头,一开始一问三不知,我用了些手段,昨日才服了软,吐出来些东西。”
顾竹衣引她至屋中桌边坐下,“听说你在沧月楼和好友相聚,这才嘱咐花笺等你们结束把你叫来,同你说一说。”
“我记得宝灵身边的两个嬷嬷,一个是宫里头出来的,一个是自小陪着她长大的乳母,该是那个乳母嬷嬷知道的多一些。她都交待了些什么?”
“如你所猜,她身边那个乳母嬷嬷自小陪在她身边,跟宝灵有关的许多人命案都是她去处理的。”
顾竹衣手中捏着一个茶杯把玩着,不紧不慢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