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心想,我所幸还未走远,不妨就再回宗门看看,看看周尚闲回来了没有,他若是回来,我便和他一同出去游玩,随即拔腿跑回山上,少年似乎忘记了,他刚从山上下来。
他兴高采烈的跑到周尚闲的房间,发现周尚闲还未回来,他便又跑下山去,搭建了个茅草屋住了下来,每日便是看看书,练练字,甚至有时候会拿出苏琪给他的乐谱,装模作样的跟着唱着两句。傍晚便偷偷跑上山,看看周尚闲有无回来。
就这样过去了七天,周尚闲还未回来。
张景犹豫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已经等了七天,索性再等七天,七天后,周尚闲还没有回来,张景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但是他还是执拗的接着等下去,就这样,张景等了三年,青山脚下,小溪边,一栋茅草屋,男人满脸胡须,他内视灵台,还是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那条因果线,这次他走了。
今日是八月十六,张景已经二十五岁。
他刮掉了脸上的胡子,露出了两条很深的伤疤,那是他在一次登山过程中跑太快了,脚底打滑掉下山去,所幸挂在了树上,不然重伤是跑不了的,但是也因此容貌尽毁,也用了很多药物,不过张景不太在乎这些,也就没去根治。他知道,师父是有办法的,可是对于这种无所谓的事,他不想去麻烦师父,也不行让师父知道,自己三年了其实还没离开青山宗。
这年八月十六,张景真正离开,他执意要等这么久其实也是有点疑惑,为什么自己喝青山宗诸多人的因果线变得淡入极致却又深刻无比,甚至那些断掉的因果线也被重连起来,太不正常了这一切。
青山宗地界有几个下属门派,原本是平起平坐,可现在青山宗升为宗门,便是压了他们一大头,可在青山宗没有正式拥有一名化神前,谁都不会把这宗字放在眼里。
落花派,白云山,流水派,此三派和以前的青山宗共称四大派,其内美景无数,特别是流水派内的春秋泉,被称为,一眼看尽身前身后事,具有无穷伟力,这也是流水派的立足之处,靠着这个泉水,收获了许多资源。其实仅仅凭借着一个小小的流水派是守不住这条无穷妙用的春秋泉的,当时文峰山和牧灵宗都尝试派人夺取此泉,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