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院之后,原来的摄像机过于明显,跟拍大哥手里已经换成了小巧的便携式运动摄像机,避免引起骚动。
只要是医院就没有人少的时候,温晚凝不想插队搞特殊,戴着口罩拍完片,被凌野抱到候诊区乖乖等着,转身去打印别的单据。
两人体型差明显,口罩外面的半张脸又好看得打眼,温晚凝刚一落座,不知道谁就吹了声口哨。
旁边陪老人来看病的大姐很自来熟,边乐边夸,“看这大眼睛水灵的,这么招人稀罕的姑娘摔着了,别说你老公,我都心疼。”
摄像大哥还在不远处跟着。
温晚凝赶紧摆手,小声解释了两句不是夫妻关系,换来大姐一个了然的眼神,“姐懂,你们小年轻现在都不爱领证,甜甜蜜蜜谈恋爱也挺好。”
温晚凝脸皮薄,从没跟这种热情的东北大姐单独聊过,根本招架不住,臊得满脸通红。
好在戚酒酒终于跟着节目组的车到了,从门口借了辆轮椅,小心扶着温晚凝坐上。
“你还疼不疼啊,来的路上编导说你脚都肿成馒头了,听得我后背狂出冷汗。”
有了轮椅,就意味着不用再被凌野抱来抱去,温晚凝如释重负。
她宽慰地笑一笑,也有了心情抖包袱,“还行,可能因为一开始在外面天然冰敷了,喷雾一上就好多了。”
凌野一直在跑前跑后帮她挂号付款,远处的人影逐渐靠近,肩宽腿长,在人群里很显眼,想不看见都难。
医院里有暖气,男人脱下来的外套随意搭在手肘,上面还搭了个温晚凝的浅粉色卡包,玩偶挂坠一甩一甩的,和那张冷峻的脸非常不搭。
可能是刚刚大姐调侃多了,只要看一眼他的卫衣领子,温晚凝就忍不住想起对方皮肤的火烫触感。
脸红的速度她自己都觉得离谱,赶紧转过头去,装作看走廊的健康知识宣讲板。
脚踝的片子还要再等一会儿。
戚酒酒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看见凌野垂在手边的屏幕还没锁,小鸟的照片胖乎乎的,随口搭话。
“你养的鹦鹉会说话吗?”
凌野很自然地在温晚凝身边坐下,“会一点。”
这下轮到温晚凝惊讶,她转过头,“怎么——”
……怎么上次我没听见。
话都到了嘴边,差点就脱口而出。
摄像大哥酷酷的脸一闪,她猛然警醒,把话改为一句挑不出错的寒暄,“你怎么教的啊。”
凌野可能也猜到她心中所想,并不拆穿,眉梢轻扬,“一句一句教。”
他并未贴近她的身体,只是将大手放在她的小包挂件上,很轻地戳了戳小狐狸的脸,“我说一句,它说一句。”
挺正常的解释,但温晚凝知道,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