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凝又疼又痒,腰和腿间却都麻酥酥的没力气,正要抬膝盖踢他,凌野却像是早已有了动作预判,提起一只手压住她的大腿。
“不啃,我轻点亲。”
他高挺的鼻梁下移,长直的睫毛刷过侧颈,吮咬的轨迹走向衣领的边缘,鼻息越来越重,向那片温软的雪色躁动地厮磨。
“你……”
你这算哪门子的轻点。
她本来想这样说。
可还未等她开口,凌野就一把将贴身的黑色T恤拽了下来,攥紧了她的手腕放回自己身上,摁着她的掌心擦过还没拆的绷带。
年轻男人的背肌结实而宽阔,在她全无阻碍抚上的一瞬,很明显地紧绷了一下,然后又轻颤着往她手心里贴。
“摸摸我,姐姐。”
凌野的唇在她发烫的雪肤上重重摩擦着,再往下拱动,也不过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轻嘬她的细腰和大腿。
他低沉的嗓音泛哑,压抑着开口,“我不动你。”
温晚凝的手贴在他背上,被那种紧绷光洁的肌肤触感蹭着,烫得指尖蜷缩,忍着赧意有一下没一下摸他,像在安抚一只躁动的大型犬。
他们贴得格外近,凌野很低地跪着,腰偶尔会有几个瞬间压紧在她的大腿上。
抵过来的触感太鲜明,她再迟钝都觉得有点超过了,羞耻心迟迟复活。
温晚凝半是为他这种保守到几乎灭绝的做派讶异,半是长痛不如短痛。
她索性闭了闭眼,直接开口,“小狗,你难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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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见多识广的好友所料。
极北之地产物的鲜明特征,就算是在这种时刻,都格外的准确。
温晚凝在接完他电话的一瞬间,本来什么都想好了,甚至在进门前的一瞬间还特地往包里摸了摸,确认今天背着的包刚好是墨尔本那天的同一个。
从上头的大脑,到从何塞那边送来的安全措施,全都准备完毕。
结果等真正看到了,又难免有点被吓到,但说出去的话早已不能收回。
温晚凝整个人都要害羞炸了。
她根本不敢对上凌野湿黑的眼眸,更不想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表情,只好翻身坐起 ,单手死死盖住他的眼睛。
“……不许说话,不许喘。”
凌野的睫毛就刷在她手心,清冷的俊脸烧红,喉结很重地滚了滚,“好。”
温晚凝被他单手紧紧箍在腿上,头脑像是被席卷而来的薄荷香槟泡得昏昏沉沉,在这种莫名被他带得纯情的,宿醉般的午夜空气中屏息。
她一边神游天际,脑袋里面胡乱涌出一些“大型犬不愧是大型犬”之类的感想,一边自食恶果,将手腕的酸痛储存为最新的肌肉记忆。
出道以来,相较于需要强天赋的生活戏码,她的爱情片对手戏稍显平庸。
就算是麦礼文这样的恩师,也常惋惜称她为典型的好学生演技:张力不足,正确有余。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等温晚凝洗完手,不小心从房车的镜子里瞥了一眼自己的脸,被那种玫瑰般的娇艳红晕惊到,她才好像迟迟明白。
有的时候,纯情的冲击力,反而比无拘束的欲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