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嫔,不管你想做什么,奴婢一定会帮你达成所愿的!”
慕瑶满意的看着云果,挥手示意云果附耳过来。
待云果顺从的靠近,慕瑶才轻声说道:“你觉得当今圣上如何?”
云果一惊,她完全想不到太嫔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连忙说道:“太嫔,当今这位勤于政事,后宫都少进,更别提来我们这葳蕤轩了!”
慕瑶却只是微微一笑,“不急,我既然敢说,自然是已经有了把握,你只要替我周全一二即可。”
云果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她既然下了决定,自然要支持太嫔了。
云果突然想到上次慕瑶给她画的花样子,她才做了两件宫装出来,连忙说道:“奴婢先去将太嫔之前给的花样子找出来,才做了两件宫装呢!”
慕瑶扑哧一笑,“云果别急,哪里就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了?”
云果一溜烟的将针线篮找出来,气喘匀了继续说道,“太嫔,你如今才十八呢!正是颜色好的时候,如今有条件了自然要穿的鲜亮一些。”
原本无所事事只是靠在软榻上休息的慕瑶坐直起身,兴致勃勃地盯着云果劈线。
这么多个世界,她的针线活依旧定格在用两块布拼在一起做一双袜子。
轻巧漂亮的花样更是向来和她无缘,哪怕做荷包、手帕之类的都是让人绣的大差不差,她再上去补上两针。
慕瑶看着云果轻巧的将线分成八股,那在光下闪着寒光的绣花针更是上下翻飞,没多久就在原本的花纹上活灵活现的绣了两只蝴蝶。
慕瑶觉得她不论看了多少次,也练不出这一手的手艺。
主要是——她怕疼。
那细细小小的针眼,一不小心就在她手上扎出一个血洞来,她身子向来敏感。这痛觉、触觉更是比别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也是为何她死活不乐意学绣活的原因,别人被扎了大概也就痛一下,她要是被扎了那可是断断续续地痛个许多天。
慕瑶起身回到寝殿,从中拿出她的妆匣。
里面孤零零只有一支祥云金簪子,还有两个银手镯,除此之外就再无他物了。
慕瑶拿起那一支祥云金簪,这簪子虽然花样普通,但是胜在分量足。若是将这个一支祥云金簪抵了倒是能够换一件新奇的玩意。
慕瑶将那一支祥云金簪妥帖的放了回去,这可是原主早逝的额娘留下来的最后的念想了。
原主宁愿熬夜打络子都不愿意将这一支祥云金簪交出去,便可见这一支祥云金簪在原主心中的份量了。
她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云果看着慕瑶进去又出来,还将头发散了编了两个麻花辫捆在脑后。,顿时有些紧张地说道,
“太嫔,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慕瑶盘好头发说道,“如今那桃林渐渐地没人来了,我正好去捡些桃枝回来,做一两个簪子。”
云果闻言立马想到了慕瑶如今用来挽头发的是从前留下的,戴的久了上面的关泽都已经暗淡了。
“奴婢去吧!”云果起身,“昨日才下了一场雨,若是摔着太嫔可就不美了。”
慕瑶却是摇头说道:“我就是待着闷了一些,就想着出去走走。”
慕瑶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眉眼中据是不容置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