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嬷嬷脸色大变:“快去打听打听,何家出了什么事?”
婢女转身离去,片刻之后就回来了,何家的事,不要太好打听,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谈论何家的事。
“何大小姐并非孤苦无依,她的养父便是惊鸿楼的大东家,惊鸿楼是她的嫁妆!”
史嬷嬷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惊鸿楼?你是说惊鸿楼?怎么可能?”
婢女不知道一向沉稳的史嬷嬷为何会沉不住气,她忙道:“街上的人说京城来的锦衣卫大官亲自问出来的,错不了。”
“京城的锦衣卫?”史嬷嬷心中飞快闪过几个念头,她对婢女说道,“不要等官驿的信了,你现在快马加鞭回京城,把这件事向夫人禀报!”
婢女不放心:“嬷嬷,那何家呢,何大小姐会不会真的出事?”
史嬷嬷微微一笑:“现在没人会比何家更不想让大小姐出事了。”
是的,何家心急如焚,气愤填膺!
何大老爷要去报官,这些人太歹毒了,眼红何家得了一笔大财,竟然造谣何家要为了钱财谋害亲女,歹毒,太歹毒!
“去报官,去报官,我何家诗书传家,清白如水,他们不要妄想诋毁!”
何三老爷自告奋勇去了县衙,县衙和府衙同在一城,知县大人小心翼翼,生怕出点事影响到知府大人的心情。
何家报案,知县立刻去查,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只说是从街上听来的,而寿材铺的人居然是隔着窗户听到的,街上的人都在说,要不就把整条街,不,是真定府大街小巷的人全都抓来审问?
知县使个眼色,师爷拍拍何三老爷的肩膀:“三老爷回去和大老爷说一声,清者自清,让何大老爷消消气,不用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何大老爷已经消气了,天降横财,肯定会有人嫉妒。
他竟然真的带着何苒,去了真定府最大的银楼,打了一个装印信的金匣子。
何苒只要求真金,花样什么的全都不用,银楼的匠人两个时辰就给打出来了。
何苒很满意,何大老爷也很满意,只是在付银子时,他心疼了。
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金匣子,居然八两八!
一两金,十两银,八两八就是八十八两银子,加上工费总共是一百两!
何苒当着何大老爷的面,将一枚印信装进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