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城外野地里曾有人看到有幽灵在飘,过了几天,有个早晨去砍柴的人发现了一个死人,死状可怖面目全非;又比如城里一个商贾死在了家中,死状相同,那夜打更的人说是撞鬼了,看到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从商贾的大宅里走出,可走着走着,一条街还没到头,那女人就不见了。
后来家里也派了人去了那几个门派,那些武修似乎也确认了郦城里多了一个鬼修,亦或是一只鬼,那时距阿姐离开已有十天,我想求助宗门,可宗门以不插手凡尘之事为由拒绝,家里人得了我支持,大肆宣扬御灵宗来郦城抓鬼一事,不想宗门把我给罚了,可还是没人来办事。”
钱愈的话里多有不满,可他毕竟也知他在宗门里的份量,没有把他逐出师门甚至此时还让文长衫来此,这已是莫大的幸运了,他很快整理好了情绪,可听在东林五人耳中又是别样的滋味。
钱家丢了千金,钱愈恐怕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那个鬼修给揍了,可他们来到了郦城,他却依旧陪吃陪玩,顾着他们的心情,不知当他站在钱家大食堂下笑着说这是阿姐开的酒楼时,他心中是怎样的一番感受。
“早知道就该向宗门借点驱鬼的东西来的。”张恒想象了一下可能面对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们可是听东林的人说过了,不久前就有一只鬼躲在从城里回来的同门腹中,当时那人描述的活人被从内而外活生生破开肚子的恐怖,让他只是听着就心有余悸。
“这些事你该早点说的,”林岚虽然经历过东林的那场变故,但那件事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此刻只是若有所思道,“之前刚入城时,我在街上有感受到过一股极强的神魂之力,本以为是哪个强大的武修在动念,如今想来,很有可能是那名鬼修了。”
钱愈霍然起身,面色骤变,林岚正好坐于他身边的位置上,钱愈走上一步紧紧地盯住他,“那人在哪儿?”
林岚轻笑道:“可能又不是一定,而且他既然已在郦城停留了这么久,要走要留也不差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倒不如与我们说说找到鬼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问你他在哪儿!”钱愈双目充血,一把扯着林岚的衣襟拉了起来,东林的余下几人神情微微一动,但没有插手,如果有出手的必要,林岚一人就能把钱愈打趴下了。
“钱师弟,我等的任务是捉拿或是除掉鬼修,而不是救出钱湘,”文长衫不温不火地道,他的话让钱愈狰狞也崩溃,“倘若人尚在,救了,是情分,不救,你也指责不了什么,若是人不在了,因为一时感情用事导致队友死亡,这才是真正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