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达还要来劝。
却被梁中书制止:“汝只要奉命,休要多言。”
闻达只好闭上了嘴巴。
“李成,沿途由你带兵护卫,此一路之上,可有甚么盗匪之类?”
梁中书询问道。
李成想了想,当即拱手道:“这一路,只经过一处叫什么水泊梁山的地方,但小人听闻,那水泊梁山,乃是一伙不成气候的盗匪,无甚可担忧的,若敢来侵扰了大人,我捏死他们,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耳。”
“好,李将军武功果然厉害,回来之时,赏银百两。”
梁中书大手一挥,甚是得意。
李成听了大喜,赶忙跪伏在梁中书面前,嘴里说道:“多谢大人!”
闻达醋意满满的看着李成。
心里懊恼不已。
原本,自己是梁中书的贴身保镖。
这等出行护卫之事,本该自己来做。
就怪自己昨晚多嘴。
惹得这梁中书不大开心。
不然,这白银百两,就是赏赐给自己的了。
当下,李成兴致冲冲,统领了五百兵马,梁中书并了一个管家,收拾了十车行囊,便是踏上了东南之路。
大名府监牢。
卢俊义手脚皆是上了镣铐,身上满身的伤痕,他透过监牢一扇小窗,瞧见外面阳光灿烂,一小束光透过窗户,洒在自己脸上。
“想我卢俊义,一身本事,今却遭此横祸,已多日不见阳光,真是悔不当初!”
卢俊义暗自感慨了一句。
鲁智深听得卢俊义感慨,心下也甚是惭愧。
“卢员外,都怪我,携了林兄家眷前来找你,否则,你也不会遭此横祸。”
卢俊义听得鲁智深这般讲,当即挥手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今有此横祸,与林师弟无关。”
鲁智深面露惊讶之色。
明明是管家李固,向梁中书举报了卢俊义私藏林冲家眷,方才落得身陷大牢的劫难。
怎么与林冲无关呢?
见鲁智深面露疑惑,卢俊义当即解释道:“我后悔,非后悔收留林师弟家眷,乃是后悔,当日收留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李固。”
鲁智深一愣。
卢俊义继续说道:“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下了大雪,那李固倒在我家后院门口,眼看要饿死,我可怜他,留他在府上,赏他一口饭吃,因见他办事机灵,遂升他当了个管家,哪里想到,他竟然与我那娇妻私通,想我卢俊义大好男儿,竟是救了这等狼心狗肺之徒!这二人生了异心,便是没有师弟家眷这事,终究也会有其他事来谋害于我。”
卢俊义顿了顿,又看着鲁智深,笑道:“反而因为林师弟家眷,带来了大师你,于那林子里,救了卢某一条性命,福祸之事,又岂能说的清楚?”
鲁智深闻言,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