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都齐了。签约吧？”
乔梁点了点头，长胳膊一伸，就够到了桌上的文件夹，他将它递给了第五寻，道，“一式三份。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每一份的最后一页，画个名字，盖个手印。”
“咳咳……”桥大咳了咳，“不是画，是签，签名。齐总用词一向随心所欲，别介意啊。”
第五寻颔首，略微翻了翻，看到签约时长时，皱了皱眉，“20年？你们不觉得长吗？”
陈董正在喝水，听到后差点儿没喷出来，二十年？沈总莫不是疯了？
他惊恐地望向乔梁。
乔梁一脸淡漠，脸上的冷淡并不比第五寻少。只见他沉了沉眸子，靠近了第五寻，然后以第五寻只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细细地说了什么。
第五寻的眸子在整个过程中，可见地颤了好几下。
待乔梁说完，第五寻在短暂的愣过后，后面的内容连看都没有再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了字，三份如是。
然后在乔梁很贴心地给他拿来印泥后，毫不犹豫地伸出食指摁在了那三份已经干透的黑色名字上。
“好了。陈董，该你画了。”
陈董虽然很想知道齐梁说了什么，但好奇心终究在他冷淡的眸子下被浇灭了。
他洋洋洒洒地签好字，盖好了章子后，将文件重新递还给了乔梁。
乔梁抽了一份出来，给了第五寻，“这是你的，字已签，即刻生效。”
说完，他就抱着文件准备离开了。
“等等。”第五寻在他刚抓住门把手后，开口叫停了他，“我可以见见沈总吗？”
乔梁沉默了几秒，道，“沈总有空的时候，会联系你。”
说完后，乔梁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桥大摸了摸下巴，问第五寻，“你想见沈总？那得有得等了。不怕你笑话，我进公司十年了，还是在九年前，有幸见过他一次。”
“你今年多大了？”第五寻问。
桥大一愣，但还是很快回道，“32了，怎么了？”
“哦。”第五寻说，“你的装扮，跟你的年龄不太相称。”然后他看了眼身后的陈董，道，“陈董，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桥大被第五寻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愣了愣。
看着陈董对第五寻点了点头，然后那小子出去后，他直接站到了陈董面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摊开手，问陈董，“是看起来年龄太大吗？不应该呀，这么活波，怎么瞧都是20来岁的小伙子呀？”
陈董望着他，长吐出一口老气，“我年纪大了，看不出来。兴许，你是对的吧。”
然后，端着自己的杯子，又绕回了办公桌里。
他看了眼桌上被翻过来的姓名牌，沈云。
他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来着？
五年前？还是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