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将他推了推,“做什么呢?快起来,还没包扎呢。”
第五寻将脑袋在她的肩头蹭了蹭,“别动,就抱五分钟。”
沈清浅蹙了蹙眉,但还是妥协了。她望着眼前的空气好一会儿,才道,“幸好我换了件衣裳,不然你就趴沈三元的鼻涕上了。”
第五寻闻言,憋闷的心情总算有了一丝缓解,他说,“夫人英明,谢夫人救我于鼻涕海边!”
沈清浅被他逗笑了,能有心情开玩笑了,说明他有所缓解了。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她。
人活着,若是被满腔恨意悲情所困,那将会是无底的深渊。
还好,她还在他心中。
她问他:“疼吗?”
第五寻说:“本来不疼,可你说会心疼,便觉得疼了。”
“活该。”沈清浅说。
第五寻笑了笑,“就是活该,以后再也不了。”
“若是再犯呢?”沈清浅问。
第五寻想了想,道,“不会再犯的,以前我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往后我的发肤皆在夫人那处。”
沈清浅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将眼前的水雾感逼退。
第五寻抱够了五分钟,问向沈清浅,“我们的黄道吉日呢?”
“啊?”沈清浅懵了一瞬,但很快回神,“什么呀,我先给你包扎,完了再看。”
“好。”第五寻应着声,伸出了那只还没处理好的手。
沈清浅重新给他冲洗了伤口,消毒上药,边包着边唠叨着,“还有啊,最近不要用掌心用力,明日换上创口贴,应该不会被媒体恶意揣测吧?”
正说着她“咿”了一声,“你这指甲也不长,怎么就能给弄这么深呢?都想带你去打破伤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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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只缠着绷带,只露出了十只手指头的手捧着红封一副很艰难的做派拆封子时,沈清浅的眉头又蹙了起来,“第五少卿,我包成这样根本不影响你拿东西好吧?咱能不装了吗?”
好歹是用了8字包扎法,而且又包的不算厚实,他这样子,感觉像是给他掌心打了钢板,都不叫做个僵硬了。
第五寻笑了起来,“夫人不是说了,这受伤的部位不能过于劳累吗?”
“……”沈清浅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这男人还真是生了一张顶顶好的嘴啊!
第五寻含着笑,垂眸低头望了眼裤兜儿,说,“帮我一下。”
沈清浅循着视线望过去,刚好看到裆部旁的一个凸起,当下一愣:我去,这家伙竟然开窍了?
第五寻没沈清浅那么污,这抬头便看到她红了的耳根子,还纳闷了一下,以为是红纸褪色,她自己刚一个人在屋里看完后,不小心染上去的。
毕竟从方才回来,他自己便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刚才没看到,应该是没注意到吧。
这半晌没得动静,他自然也要催一下的。然后便又道,“夫人,快点儿呀。”
他夫人的脸已经红成番茄了,第五寻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只见他夫人轻轻咽了口口水,握了握拳头,接着就伸手朝第五寻的裤腰而去!
可还没碰到裤子呢!第五寻便受惊似的大退了一步!
“夫人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口袋,口袋里的东西!”他睁圆了眸子!
那凤眸被撑的,有生以来,第一回睁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