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糟糕。
张大东又给陈炎打了一个电话，无论如何得见一面，交个底才行。
如果到期没钱还，可以和老板娘商量一下。
不至于赶尽杀绝。
如果什么都不说，那就没得救。
电话这次很快打通，陈炎还说，出去谈生意，已经回来，正在家里。
还说张大东想去，可以随时去的。
他当然得过去看看。
开门的是嫂子赵清溪，她表情不太好看，不怎么欢迎张大东，还是让进去了。
陈炎像什么事没有，走过来，邀请坐下，吃点小吃，喝点小酒。
茶几上，摆着不少水果，还有鸡腿、鸡脚什么的。
张大东肚子饿了，坐下，倒也没有客气，开始吃，开始喝。
赵清溪选择回到房间，关上门，她好像并不怎么关心他们之间的事，实际她在门后面偷听着，她想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陈炎不停的倒酒，夹菜，还说，出去谈的生意不错，能卖出不少家具，很快就能还上那笔钱。
张大东没有轻易相信。
陈炎的眼睛有些红肿，还有血丝，头发油油的，明显是赌博熬夜的后遗症。
加上亲自去家具厂看了看，更加确定他是在撒谎。
“老同学啊，你给我交个底，赌博输了多少钱？还剩下多少？或许还能帮你。”
陈炎愣了一下，依然否认，还说生意会更好的，别怀疑了。
张大东没办法，只好扯下老同学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嫂子还在家，不想他太难堪，拉着去他家外面的走廊说的。
“大东，没必要出来在这里说吧，家里多舒服。”
“我已经去过你的工厂，新员工都走了，剩下的是老员工，他们在工厂里面几乎没事情做。”
张大东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听说都有一个月的工资没有发，借给你的五十万，不给员工发工资，拿去做什么？不是赌输了？还想狡辩？”
陈炎这下呆滞住，眼睛更红了，直接跪下认错。
“老弟，我……知道错了，我该死，不该赌的！”
啪啪啪！
陈炎抽着自己耳光，“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每天都想去摸摸牌，不摸牌，心里就难受。”
“越赌越输，越输越想赌。就像坠入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
刚开始，进入赌局的时候，陈炎只是输了几千块，不放在心里。
毕竟还有一个工厂，每天工厂上的流水账，都有几万、十几万。
几千块，就是洒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