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刘如娟开口的机会,周葭月扯着嗓子大声吆喝起来。
“大家都来看一看嘞!这位刘小姐的相公何秀才,马上就要考中状元了!这可是咱们长宜县的第一位状元郎啊!大家快来祝贺这位刘小姐和她的相公吧!”
伴随着她的这一声吆喝,路过的行人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几人。
有人疑惑地问道:“哪位考中状元了?考中状元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咋没听说过?”
还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听这位娘子说吗?是马上就要考中状元了,那不就是说还没考中状元吗?”
“没考中状元就这么大声嚷嚷,要换做是我,估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也太丢人了吧?”
“就是啊!再说了,这会试不是去年刚结束,下一次会试得等到后年吗?还有两年时间呢,现在就开始嚷嚷自己能考中状元?”
路人们有人好奇有人嘲弄,让何松柏只觉得颜面尽失,头低得都快埋进胸口了。
真是丢死人了!
虽然他也很想考中状元,可状元岂是那么容易考中的?
可偏偏他这位娘子还有他的岳家,都觉得他必定能高中状元。
尤其是他娘子,常常在外说她要当状元娘子,无形之中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如今更是害得他被如此多人嘲讽。
幸好这里没有他在书院的同窗,否则,更是叫他无地自容。
但有时候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何松柏刚想拽着刘如娟离开,一道清越爽朗却带着明显嘲讽之意的声音陡然传来。
“哟,这不是咱们锦绣书院鼎鼎有名的秀才郎何兄吗?”
紧接着,一位看上去十六七岁,略显瘦削的少年郎,从人群中走出来。
少年手里拿着串手串,慵懒随意地拨弄着,看向何松柏的目光则是明显透着几分不喜。
何松柏一看见对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对方打招呼:“陶兄。”
“别,我可当不起你何秀才这一声陶兄。”陶明礼立马摆手道,“我在人群外听见这里嚷嚷着有人马上要考中状元了,没想走过来一看,竟是看见了何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