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只浑身雪白，精神抖擞的大鹅，尤其是对上公鹅那气势汹汹的眼神，围观村民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大鹅看着还挺凶的。
牛车从宋老太家门口路过时，宋老太站在院子里伸长脖子朝外张望，正好对上大鹅那凶巴巴的眼神。
大鹅顿时扑腾着翅膀，一副要干架的架势，要不是嘴被绑着，肯定叫得震天响。
宋老太见状，气得骂了一声：“呸！狗仗人势的东西！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畜生！”
这话精准地落入周葭月的耳中，她扭头看向宋老太，见对方抬头挺胸，目光挑衅地看着自己。
周葭月：“……”
这老太婆有病吧？
视线一转，她看向还瞪着宋老太的大鹅，心中思绪一转。
她伸手摘了大鹅嘴上的杂草。
“鹅鹅鹅——”
高亢的鹅叫声瞬间响彻整个白云村。
接着，她拔掉笼子入口处横插着的几根竹片，伸手抓着大鹅的脖子将它拎了出来。
大鹅心中恼怒，不停地扇着翅膀，那两只翅膀张开后足足有两米长，挥动间刮起一阵狂风。
周葭月将大鹅往地上一扔，大鹅立即迈开两条小短腿，气势汹汹地朝着宋老太冲去。
宋老太见状吓得不轻，连忙冲过去关院门，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只见大鹅飞快地冲进院子，俯低身子，伸长脖子，两只翅膀张得笔直，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向宋老太。
然后——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
宋老太捂住被啄的小腿，刚想要骂一句，就见大鹅又朝着她的另一条小腿狠狠地啄了一口。
整个院子里只听见宋老太那愤怒又痛苦的哀嚎，以及大鹅那嚣张的叫声。
宋老太被大鹅追得满院子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打骂：“周氏你个贱人！你竟然让你家的畜生来啄我一个老太婆！你这黑心眼的娼妇，你不得好死！”
周葭月这时已经下了牛车，缓缓踱步来到院门口，看着院子里这热闹的场面。
“宋老太有这精力骂我，还是想想怎么摆脱我的鹅吧。”
“死畜生，我打不死你！”
宋老太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不顾大鹅的攻击，她一个箭步冲到堂屋外的阶沿上，拿起一把锄头就朝大鹅追过去。
大鹅见状却不怕，反而更加愤怒，扑腾着双翅，竟是飞起来扑向宋老太。
两只大掌啪的一声踢在宋老太的脸上，双翅不停地朝着宋老太身上拍打，还低头在宋老太的脸上狠狠地啄了几口。
宋老太被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踉跄着后退两步后，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头发凌乱，脸上还有被啄出来的伤口。
整个人狼狈极了。
而大鹅则高昂着头颅，摇头摆尾地走向周葭月，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还不忘大声地叫了一声——
“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