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葭月没再多说,迈步出了当铺。
城里有不少人知晓周葭月的身份,又见他们一行人押着宋二牛和孙文秀,路人们都感到无比好奇,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有人壮着胆子问:“乡君,请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周葭月没明说,只随口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这架势哪是没什么大事?
没见被乡君相公押着的那男人,都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两眼无神了吗?
另一个被押着的女子,看上去也是一副呆滞惊恐的样子。
这肯定是出了大事。
于是,好奇的路人们不约而同地跟着一起去了县衙。
众人来到县衙,还不等周葭月去敲登闻鼓,就见一名衙役从衙门里走出来。
衙役一看见她,立马上前客气行礼,得知她是有要事见县令大人,赶忙进去通传。
不多会儿,身穿一袭官服,儒雅随和的陶县令便来到了大堂。
“乡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周葭月指着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的宋二牛和孙文秀,说道:“这二人偷了我的一串红珊瑚手串,还想拿去当铺当了,刚才被我们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
说着,她拿出从当铺拿回来的红珊瑚手串:“若是寻常物件,我们私下里解决也就罢了,但这串手串乃是御赐之物。”
她又拿出当初登记御赐之物的账册:“皇上当初赏赐的东西,我全部登记在这本账册里,这手串是不是御赐之物,对比账册一看便知。”
陶县令一听,神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冲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上前从周葭月手里接过手串和账册,呈到陶县令面前。
陶县令比对过后,脸色愈发阴沉。
只见他手持惊堂木,重重一拍,吓得宋二牛和孙文秀顿时一哆嗦。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御赐之物也敢偷!”
宋二牛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没半点反应。
孙文秀还算有点理智,急忙辩解:“大人饶命啊!我们不知道这是御赐之物,若是知晓,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偷啊!”
周葭月闻言冷笑:“如此说来,若是别的东西你就能随便偷?”
“我没有!”孙文秀急得都快掉下泪来,“表嫂,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放肆!”陶县令再次一拍惊堂木,惊得孙文秀又是一哆嗦,“公堂之上,岂容你肆意喧哗!你们偷了御赐之物,还想拿去还钱,此等罪行,本官绝不姑息!”
“依我朝律法,尔等行为当处于墨刑,流放三千里。”陶县令的声音威严且不容拒绝,“来人,将此二人带下去,择日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