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尔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曾经,他们是多么好的四个人。
永琪微微皱起眉头,仿佛有些不情愿谈论这个话题,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冷落着小燕子,在府邸内几乎对她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尔康看到永琪如此,便不再劝说,有时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和叛逆心理,况且,永琪和小燕子的事情,他再操心也没用。
两人转过一个拐角,突然看到知画正朝他们走来。
永琪猛地一愣,这竟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与知画相遇。
知画同样停下脚步,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此处遇见他们二人。
尔康最先回过神来,拉着永琪向知画作揖行礼道:“仪妃娘娘吉祥。”
“荣郡王,额驸,请不必多礼。”知画轻轻垂下眼帘,用温柔的嗓音让他们起身。
永琪此时心不在焉、精神恍惚,只是不停地将目光投向知画身上。
尔康担心永琪说出不当之言,于是连忙笑着对知画问道:“今日外面风势颇大,仪妃娘娘这是打算前往何处呢?”
“乾清宫。”知画轻声说道,她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永琪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然而,她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本宫先走了。”
永琪呆呆地望着知画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知画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一旁的尔康见状,不禁叹息一声。
他想起了当初在海宁初次见到知画时的情景,那时的她还是海宁陈家的小姐,谁又能料到如今竟会陷入如此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呢?
而此时此刻,在乾清宫内,乾隆听闻知画前来,急忙命人将她请进殿内。
“知画,今日怎么来乾清宫了?可是有何要事相商?”乾隆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知画平素甚少出门,更别提主动来到乾清宫了,此番举动着实令乾隆感到有些意外。
知画微微一笑,没急着回答,反而柔声问道:“知画看皇上眉头紧锁,似有心事重重,不知皇上是否遇到了烦心之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关怀。
“唉,都是因为那个缅甸的新国王猛白啊!他竟然胆敢侵犯云南边境,如今的云贵总督刘藻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书生,哪里懂得行军布阵、指挥作战这样的事情,所以就这样白白地错失了良机,导致现在局势变得如此紧张。”乾隆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藻送回军情报告不痛不痒,乾隆还以为这只不过是缅甸方面对边境的一次小规模侵扰而已,但今早傅恒来报,事实却远非如此,情况愈发严重起来。
知画见状,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覆盖在乾隆的太阳穴上,缓缓揉捏着。
她轻声安慰道:“前段时间便听闻大姑碟和小姑碟那边不太安宁,想来这猛白定是心怀叵测已久,皇上莫要焦急,我大清人才济济,肯定能将那猛白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