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不会再梦到你了,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和你面对面的命运。”
“准确的来说这不是梦,而是叠加在现实上的另一个空间,也就是你们称为归去之所的地方。”
克莱因和梅西尔并肩坐在树枝上看着下方浓郁的雾气如河流般奔腾,这里依旧安静得诡异,就好像除了她们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存在。
克莱因的长发如水草般在空中翻卷,她瞥向一脸怨气的梅西尔,然后用手将耳边的发丝捋到背后:“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那些家伙一直在看,被祂们发现的,受到惩罚可不止我。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估计撑不了几分钟。”
“我就是很清楚后果才没问,而且说实话……”梅西尔看着自己的脚尖长叹一口气,“我觉得你对我没有恶意,而且总是在帮我,所以我相信你。”
“你知道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舒服多了。”克莱因听到这句话嘴角都有些压不下去,很显然梅西尔的道谢对让她很是开心。
“其他问题我不能问,但是这个问题你应该能够回答我吧?”梅西尔顿了顿之后闭上眼睛,“恶魔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克莱因没有回答梅西尔的问题,而在梅西尔看来,这已经是默认了这件事情。她有些头痛地按按眉心,嘀咕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是担心我承受不了吗?”
“还真的是这样,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是为什么了。现在已经到时间了,你该离开了。”克克莱因说着伸手直接把梅西尔从树上推了下去,“你希望的事情都会实现的,不要为此感到幸运,因为受到馈赠一定会付出代价。”
梅西尔被失重感吓醒,她躺在马车里看着擦了一把冷汗:“那个该死的坏家伙,居然把我从树上推下去……”
跪坐在一旁的玛丽听到动静以后将手里的水囊递过去,还贴心地用手帕帮梅西尔擦了擦汗水。
虽然铁面具覆盖让人看不到玛丽脸上的表情,但是梅西尔依旧感觉到她的担心:“今天是轮到你来照顾我了吗?真是辛苦你了。”
“能照顾你是我的荣幸,你做噩梦了吗?”玛丽用手语比划。
“与其说是做噩梦,不如说是换了个地方跟别人聊天。最重要的是,跟我聊天那个人不太有礼貌。”梅西尔喝完水以后抬起手臂舒展身体,浑身舒爽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玛丽,我们今天到哪个地方了?”梅西尔一边掰开手里有些发硬的面包,一边看着外面路边背着竹筐行走的花民问道。